庆才说道:“舒处,李二柱失踪了,在银花出事前的两天他说回上垄村,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舒逸竟然并不惊讶,只是淡淡地说道:“他的底细你查了吗?”曾国庆笑道:“查了,说出来一定会让你吓一跳!”
舒逸看了看表,快五点了,他对曾国庆说道:“你先回来再说。”说完便挂上了电话。
曾国庆纳闷了,他很想把自己调查到的结果与舒逸分享,谁知道舒逸竟然象是并不感兴趣,他的兴致一下子黯然了。发动了车子,便往黄田村赶去。
其实舒逸的内心也很激动,因为曾国庆已经为他证实了心里的猜测,所以他等不急再听曾国庆后面的话了,他甚至也猜到了曾国庆查到的结果是什么了。
舒逸打开门,对着隔壁叫道:“小刘!”一个年轻警察跑了出来:“舒处,有事么?”舒逸说道:“你去一趟乌麻家,让宫正阳把乌麻请到我这里来。”
小刘应声而去,此刻,舒逸的心情才渐渐平静下来,他回到房间拿起电话打给曾国庆:“老曾,回来的时候带两条‘福贵’,我没烟了,这烟钱得你出。”曾国庆楞了一下,然后竟是一喜:“好嘞!我说舒处,是不是银花的案子有眉目了?”舒逸说道:“你回来说知道了。”
宫正阳把乌麻带来了,舒逸让乌麻坐了下来,然后给他倒了杯水。
不过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说话。
乌麻刚进屋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笑容,但他见舒逸面无表情,那笑容也僵住了,心里开始有了忐忑,舒逸自己换出支烟,然后点上,一双眼睛冷冷地望着乌麻,这与上午到乌麻家去时的态度截然不同,那种客气与热情已经荡然无存了,他甚至连烟也没有发一支给乌麻。
就这样对视了两分钟,乌麻换了至少三次坐姿,额头也冒出了汗水。
舒逸轻轻咳了一声,乌麻竟然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舒逸终于开口了:“说吧,银花是怎么死的?李二柱又是怎么死的?”乌麻说道:“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舒逸冷笑道:“是吗?看来我得提醒你,现在我是在给你机会,让你自己说,算你是自首,如果由我来说,性质就不一样了。”
乌麻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咬着嘴唇,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绝望。
舒逸没有催他,而是随手拿起一张报纸看了起来。
乌麻还是没有说话,他还存在一丝侥幸的心理,他不相信舒逸真正地已经查到了真相。
十分钟过去了。
二十分钟过去了。
半小时过去了。
乌麻觉得自己快崩溃了,终于他忍不住了:“我没有杀银花,没有,我乌麻再丧心病狂也不会杀自己的女儿。”舒逸放下了报纸:“你是没杀银花,杀银花的人是二柱,但你杀了二柱。”乌麻整个身子瘫软下来,一双眼睛无神地望着舒逸。
舒逸淡淡地问道:“怎么样?现在你可以说了吧?”乌麻长长地叹了口气:“没想到你全都知道了。”舒逸不置可否,还是那样望着他。
宫正阳敲门进来:“舒处,吃饭了。”舒逸点了点头:“你们吃吧,给我留一点就行了。”宫正阳说道:“好。”舒逸又问道:“沐七儿她们回来了吗?”宫正阳说道:“回来了,领着花妹正在吃饭呢。”舒逸说道:“不要告诉花妹她阿爸在这里。”宫正阳“嗯”了一声,转身出了门,轻轻把门带上。
舒逸轻轻地说道:“说吧,如果你现在原原本本地把事情告诉我,还算你自首,我也会尽所能帮你减轻罪责,我知道,你是想为花妹报仇,对吗?”
乌麻的眼里隐隐有了泪水,他颤声说道:“舒处长,我,我有罪!对,李二柱是我杀的。”舒逸这才真正松了口气,这一切都是他的推测,他甚至根本没有任何的证据,不然他也不会和乌麻磨这么长的时间。他最担心的事情是乌麻死扛着不松口,那么这个案子不知道还得耗多久。
舒逸站起来给他倒了杯水,递了支烟给他,说道:“不急,慢慢说,越详细越好。”乌麻点上烟,竟然呛得咳了两声:“那晚我并不知道银花约了小镇,但我知道李二柱那个天杀的约了她十点半钟在水坝底下见面。”舒逸点了点头:“她和小镇约的是十一点以后,看来她原本是想先见过李二柱再去见小镇的。”
乌麻说道:“嗯,因为我的阻拦,所以她没能够准时出门,她出门的时候已经错过了跟李二柱约定的时间。”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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