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说道:“这怎么使得,再怎么也没有让客人站在屋外的道理。”镇南方说道:“没事的,他们也想吹吹山风。”
老头一家人也没再坚持,把镇南方三人请进了屋里,老头对男子说道:“二憨,人家虽然不进屋,你还是给客人打点水喝吧!”男子说道:“好的。”
进屋坐下后,镇南方说道:“这是你的二儿子吧?”老头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镇南方笑道:“刚才听你叫他二憨,我便猜想可能是你家老二。不过我见他人蛮机灵的,怎么这么叫他呢?”老头也笑了:“客人你这就有所不知了,我们庄户人家,起不了什么金贵的名儿,叫得贱些好养活。”
镇南方也知道,确实有这样的说法。他问道:“那你们家的老大呢?”老头说道:“在山上呢。”镇南方问道:“哦?他不和你们一道住吗?”老头回答道:“没有,他在山上替别人做事呢,一个月都难回来一两趟。”镇南方说道:“也是给人种庄稼?”老人笑道:“家里的庄稼都种不完,哪还会替人家种庄稼?他现在出息了,吃公家饭了,在山上那是在工作。”
镇南方听了并没觉得惊奇,倒是叶清寒和杜迁的脸上都露出惊讶。
叶清寒问道:“在山上工作?山上那么偏僻了还有单位啊?”
老头说道:“怎么,你们不是上山参观回来的么?”
老头这话一问,竟然把三人给问哑了。不过镇南方机灵,他马上回答道:“哦,我们不是在山上参观,我们是来进行地质考察的,只顾着这地上了,倒没留意山上会有什么单位。”老头这才“哦”了一声:“山上有个研究所,我老大就在研究所里工作。”镇南方假装不经意地说道:“嗯,看来老人家的儿子出息啊,也是搞科研的。”
老头忙摇了摇头:“他哪里是搞科研的,他不过是在里面负责做饭,有时候也打打杂,跑跑腿。”镇南方说道:“那也不错,他的收入应该还行吧?”老头说道:“自然是要比种庄稼强多了,一个月一千多块钱呢。这钱我都给他存着的,等他再干两年,我再给他张罗个媳妇。”
叶清寒好奇地问道:“你大儿子应该年过三十了吧?还没成亲吗?”老头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这里穷,想要娶房媳妇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以前倒还好,花了两万块钱可以给他买一个,不过这两年好象上面管得严,也很少见到人贩子来我们这里了。倒是他们那个领导说了,只要大憨好好的干,到时候他负责帮说个媳妇。嘿嘿,做公家的人就是好,有工资拿,还管娶媳妇呢!”
这时二憨也走了进来,他没好气地说道:“他倒好了,我都央他几次了,让他和他们那领导说说,把我也弄进去吃公家饭,可是他却根本不管我。”老头瞪了他一眼:“说什么话,大憨不是那样的人,公家也有公家的难处,哪能说进就进的。”
镇南方可由不得他们跑题,他还有话没问完呢。
镇南方说道:“老人家说得对啊,二憨兄弟,你大哥也有他的难处,而且要吃公家饭那必须有一技之长啊,你会什么?”二憨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笑道:“我?我什么都不会,就会一点庄稼把式。”叶清寒听了来了兴趣:“庄稼把式?你是说你会功夫?”老头说道:“他那算什么功夫啊,也就是有点蛮力罢了。”
镇南方问道:“对了,我看山里没有几户人家,整个山上就一个村子吧?”二憨回答道:“哪里,我们梭里乡也算是大乡了,只是很多的人都搬走了。”镇南方问道:“搬走了?为什么要搬?”老头说道:“研究所来了,占了半座山,就是为了保密,让山上的人家都搬走了。为这事情乡里还有意见呢,后来听说是上面什么领导出面,乡里才同意的,倒是补偿了不少。”
二憨说道:“最可气的是我家竟然不在搬迁之列,说是我家刚刚出了什么红线。我们去闹了几回,后来虽然还是没有让我们搬,却答应解决了我大哥的工作。”
镇南方喝了口水,递给老头和二憨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了。
一直没有开口的妇人说道:“对了,晚上你们可别往山上窜,我听大憨说他们那单位保密着呢,还有拿枪的人守着,特别是晚上,乱往山上闹很可能会被抓的。”镇南方看了叶清寒和杜迁一眼,很明显那个杀手没有说实话,他说要过了半山才会有岗哨。
镇南方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新的内容还容易引起对方的怀疑,他说道:“也休息得差不多了,老人家,我们就准备下山了,打扰了!”说完领着叶清寒和杜迁告辞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