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就算是不能够说服他信教,但让杜老四学习一些知识文化是不成问题的。
杜老四楞了一下:“我,我平时很少和神父说话的。”
舒逸微笑着点了点头:“对了,我看了笔录,你说昨天你是有事情找神父,推门进去就发现神父自杀了,然后你就先报了警然后去通知住得最近的唐老,是吧?”
杜老四“嗯”了一声。
舒逸又问道:“能告诉我你昨天找神父有什么事么?”
“我,我一个老乡这两天会到渝市来,我得招呼他一下,可是手里没钱了,就想向神父支些。”
石磊皱起了眉头:“你平时也没有多少应酬,就抽点烟,酒也不喝,再说了你也很少出门,吃的喝的也都是神父在开销,你怎么会没钱呢?能告诉我你的钱都用到哪儿去了么?”
杜老四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石磊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银行的对账单:“我们查过,你有钱,而且还不少,你银行的账上有近四万块钱,显示都是这些年你积攒下来的,杜纳闻,我说得没错吧?”
杜纳闻原来竟是杜老四的本名。
石磊能够拿出银行的账单,也是昨天舒逸看过了杜老四的笔录以后让他去查的。
舒逸不相信一个没有太多嗜好,也没有什么社交的人会没有一点的存款,杜老四平时还负责神父的吃饭问题,神父出钱,他出力,跟着吃,也就是说在吃和住上他是不花钱的,而他抽的烟也很廉价,占不了他收入的多少。
所以舒逸认为杜老四在说谎,因为他不可能没有钱招待老乡的,至于他为什么要说谎,他去找神父到底有什么事就要好好问问了。
杜老四大口地吸着烟,舒逸淡淡地说道:“杜老四,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昨天找神父到底是有什么事了吧?”
杜老四的脸色很难看,半天他才轻声说道:“我,其实我确实是想去找神父借钱的,我在农村有个相好的,是个寡妇,她需要钱修房子,我们说好了,等新房子盖好了我们就结婚,我手上有钱可还是差了些。”
舒逸笑了:“那你怎么昨天不说实话呢?”杜老四搓着双手:“我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值得说的事儿,所以就临时编了一个理由。”
石磊冷哼一声:“杜老四,说假话会有什么后果你知道么?”杜老四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觉得和一个寡妇的事情说出来会被人笑,所以……”
舒逸问他那寡妇叫什么名字,这件事情是铁定要去查实的。
这次杜老四倒是没敢再隐瞒,老实说了。
舒逸领着石磊离开了,石磊有些不明白,舒逸明明还说杜老四身上还有些疑点,他为什么不把他细挖出来,就比如之前任神父是不是会对杜老四进行教化的问题。
舒逸笑了:“别着急,一样样的来,有的东西问他是没用的,得我们自己查,要我们真正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才能够与他对质。想挖他身上的东西,必须得完全把他逼到死角去。你想想,跟在神父身边五六年的时间,不会连耳濡目染都不明白吧,就是猜也能猜过大概吧,他还是表演的痕迹太重了。”
“难道他就是杀害神父的凶手?”石磊又开始了他的猜测,舒逸说道:“我可没有这么说,凡事都得讲证据,他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什么原因,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又或许在刻意想隐瞒什么,当然也有可能象你说的一样,根本他就是凶手而故意给我们造成一些假象,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得靠我们自己深入的查证了。小石,办案的时候切忌是过早的下结论,先入为主,如果你的心里一早就认定了他是凶手,那么在后面的调查中你就会带了偏见,一心是想要找出佐证你的认定的证据,这样就很容易走入歧途。”
石磊的脸红了。
舒逸说得没错,他确实差点就真在心里给杜老四下了判决,刚才他还在想自己一定会想办法找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推断没有错。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自己就早早的戴上了有色眼镜了。
舒逸让石磊马上去查一下杜老四说的和寡妇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另外再那些常去教堂的教徒们接触一下,从侧面了解下杜老四这个人,多听听大家都是怎么说的。
对于舒逸的安排,石磊自然是不会有任何的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