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礼是不是轻了?”
美美从袋子里翻出酒,在行地看了看,“真货。现在买,估计要一千八一瓶。”
“我替你收好。”鲁小艺把酒拿到柜下收好,“看我哥怎么说。”
“这礼轻礼重是因人而异的。”美美拿腔拿调,“三哥他父子俩都不是贪财之人,要不,三哥这个‘官二代’也不至于开个小饭馆自谋生路。我估计,钱啦酒烟啦他们不收,这人嘛,兴许会收。”
鲁小艺格格笑。英子那点小心思她看得透亮,被老三的病吓着了,那病确实让人心里没底,没理由要人家孤注一掷。
英子狠狠地瞪美美一眼,“你个骚蹄子!”
“老实说,是不是想过河拆桥?”美美蹦过来。
“说什么呀?”英子噎住了。与一个病魔缠身的人恋爱、结婚,她确实没这个勇气。
美美鼻孔里哼了声,“欠债还钱。你欠三哥的人情大了去,看你怎么还?”
美美的话戳中英子的心窝子上,这正是她不愿面对的难题。她一个刚出校门的大学生,人情世故上没啥历练,面皮薄,一门心思钻了牛角尖。
鲁小艺轻轻一笑,“我怎么闻到一股酸味?英子,看来你要签一个转让合同了!”
“签就签。英子,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你欠三哥的我替你还了!”美美义薄云天地说,随即又叹息,“唉,其实嘛,我还是挺纠结的。小艺,想到日后你要管我叫嫂子,我就百感交集。”
“噗——”鲁小艺端杯刚喝的一口水忍不住喷她脸上。
回到蜗居老三没有耽搁,立马替宋文韵配药。他将上好的白檀香削成牙签粗的细条,并切成小米大的颗粒,搁磨汁机里磨汁。然后,取下一颗血珀珠准备砸碎了研粉。
鲁小艺和美美敲门,店里打烊了,她们给他送宵夜。
进来闻到屋子里的香味,美美大肆叫嚷:“什么味?”将坤包扔沙发上,东张西望,“屋里有野女人?”
“我哥好些天都没出门了,哪来的野女人?”鲁小艺将宵夜搁茶几上,戳了美美脑门一下,“胸大无脑!”
“别戳我脑门!”美美很生气,“我还没嫁人,脑袋坏了,怎么去百里挑一?”
老三在沙发上纹丝不动,仿佛老僧坐定。
美美耸着鼻子跟小狗一样四下乱窜,最后窜到老三跟前,抢去他手里的纸团,剥开闻了闻,“怎么,要砸了这个?”
“疗伤。”老三简单地告诉她。
“用这个疗伤?这可是血珀珠耶,很值钱的!”美美生在富贵之家,有那么点见识,痛心疾首地说,“你真败家!”
老三抢去纸团,“关你什么事?”
“德性!”美美扭着小蛮腰去厨房,发现了灶台上的磨汁机,大叫:“三哥,你什么时候把店里的磨汁机给偷来了?你这是假公济私!”
鲁小艺问,“哥,你搞什么?”
“配药。”老三跟着去了厨房,他怕美美那破丫头一时气愤倒了馊栗米汤。
“原来你不在店里干活,鬼鬼祟祟躲着搞这名堂!”美美抬手一招二龙戏珠,“老实坦白,是不是做蒙汗药?”
老三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推了出去,“别捣乱了,你们回去洗洗睡吧。”
“离我远点,你的手臭死了!”美美皱眉来到客厅,指着茶几上那串血珀珠手链开始挑拨,“小艺,我告诉你,血珀珠很值钱的,这一串起码值一百多万。啧啧,暴殄天物啊!小艺,你哥败家的潜质横无际涯耶!”
鲁小艺一听,大是着急,拿起茶几上的手串对着灯光仔细端详,“这个......很值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