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并没像往常那样挨在周氏旁边,而是隔开一段距离,手里无意识地摆弄着一块花布。
除了二房的连芽儿,连家的人都到了。连叶儿看见连蔓儿进来,就起身跑了。
“蔓儿姐。”连叶儿似乎有话要说。
“我都了,一会再说。”连蔓儿轻声道,同时握了握连叶儿的手,让她不用担心。
“这是你大哥凑的钱。”这次先开口的是周氏。她说着话,还将布包袱完全打开,让大家看里面的银子。
包袱就摆在那,显然别人都看过了,这是特意给连守信和张氏看的。对分家出去的还真重视啊,连蔓儿暗自撇了撇嘴。
连守信闷闷地想着心事,没吭声。
“是四百两整。”周氏等了一会,不见连守信,脸色更加阴沉。“后天就到日子了,这钱还差一大截。”
依旧没人,大家都低着头,只有连守义和何氏两个人的眼珠子在四下乱转。
“老大这个王八犊子,可坑死人了。这是要我们老两口的命啊,这可咋办啊……”周氏哭了起来。
“娘,大哥也不容易, 为了凑钱,这些天吃不好睡不着的,人都病的起不来炕了。”连守义忙道,“大哥和大嫂说了,现在只能拿出这些来。等过两天,大哥就把余下的钱送。……让咱先想想办法,对付着把钱先还上。”
果然打的是这个主意
连蔓儿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在关注着连守义。她看的出来,连守义表面上着急,但实际上气定神闲。连守义肯定是和连守仁有了某种协议,他故意撇开连守礼先到家,是为了在连老爷子和周氏跟前吹风,影响老两口的决定。
连守仁聪明的不到场,连守义为了好处甘愿做枪。
“大伯凑了四百两,那还得八百多两银子,才能把债还上吧。”连蔓儿用平板的语气道,“八百两。”
“咱家是大财主吗不跳字。连叶儿气的喊了起来,“二伯是你能拿出八百两来,还是我爷和我奶能拿出八百两来?”
“叶儿,咱都别跟着白着急,你没看咱二伯,红光满面的,二伯肯定能还上这个钱,用不着咱。”连蔓儿轻飘飘地道。连守义要做枪,拿好处,那就先让他倒霉。
“是啊。”连叶儿立刻明白了连蔓儿的意思,“二伯能拿出钱来。”
“俺们哪有钱,俺们的钱不都在爹、娘手里。”何氏忙道。
“钱,这不都是钱。”四郎斜着眼睛,用手指一比划,将连枝儿、连蔓儿、连叶儿几个都包括在了里面。
“你说啥?”五郎本来就一肚子的火,见四郎这样,更是火冒三丈,立刻扑了抓住四郎就打。
连蔓儿、连叶儿和小七一起跳下炕,也去抓打四郎。四郎比五郎的年纪大,单独和五郎打架,他还是有些胜算的,但是加上连蔓儿几个,他就不是对手了。
几个孩子将四郎按在地上,五郎挥拳,小七用腿,连蔓儿和连叶儿则是用上了指甲。
“哎呀,妈呀……”四郎被打的只剩下哭嚎的份了。
何氏怪叫了一声,赶上去要推开几个孩子。
“他二伯娘,你这是要干啥?”张氏起身扯住了何氏。
“老四,你就不管管你们的孩子,几个打俺四郎一个。”何氏吵吵起来。
“打的就是他。”连蔓儿朝四郎狠狠地踢了一脚,“好吃懒做、狼心狗肺、猪狗不如,欠钱不想还,还想沾好处,动不动就把主意打到自家身上,脏心烂肺地,我们在他眼里是亲人吗,不是,我们在他眼里是钱”
连蔓儿瞪大眼睛,扫视四周。在周氏身边生活,她也学会骂人了。
她现在打的不只是四郎,骂的也不只是四郎。
“你这丫头片子,是要反了天了。你爷你奶都在这,你骂谁那你?没了王法了,我一脚踢死你。”连守义被连蔓儿骂到了痛处,又见本来的打算要被阻挠,恼羞成怒道。
“连老2,我闺女那些话,骂的是狼心狗肺的人。你心里没鬼,你吃啥心。你也不用往爹和娘身上扯,你先来踢死我。我姓张,你踢死我,不能有人说你狼心狗肺,打死亲侄女。”张氏扭头,怒视着连守义。
连守信没,只是用一双泛红的眼睛默默地看着连守义。
连守义打了个寒战,又不想就此示弱,虚张声势地站起来,嘴里独独囔囔不知说些,脚下却没挪动地方。
三郎在打盹,二郎低着头,六郎缩进了角落里。
“咳咳。”连老爷子突然咳嗽了两声,睁开了两只满是血丝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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