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继祖他们两口子来?”吴王氏就问,“你们大当家的做官,动不了地方。你们二当家的,还有那几个孩子,都不回来上坟?”
“这大老远的,来回折腾,”张氏就道,“继祖不是长房长孙吗,就他们两口子来,都代表了。”
“他爷这个信,没有以前勤了。太仓那边的事,也不大说。老多的事,老赵家知道,我们都不知道。”张氏就问吴王氏,“最近,太仓那边又传过来啥消息没?”
“也没啥大消息,就是你们那两股,在太仓这日子过的,挺兴头的。”吴王氏就压低了声音对张氏道,“说是知县都没有你们县丞大老爷兴头。你们二当家的头上没有官帽子,在太仓却是除了县丞、知县,就是他,什么都管,……什么钱都敢收、敢花……”
张氏半晌无语。
“老爷子还说跟过去,要好好看着他们。这。咋就成这样了,这到时候不得是祸啊?”张氏皱眉道。
“听说二姨夫好像打年前,身子就不大好。说是很少出门露面。”吴王氏就道,“想管。怕也管不住。”
两个人都叹了一会气,默契地没有提连老爷子和平嫂的那桩事。
“对了,有个喜信儿。”也许是觉得气氛有些沉默,吴王氏立刻转了话题。“听从太仓的老客说,那个王七好像怀上身子了。”
“这可是好事。”张氏果然跟着高兴起来,“三郎他们两口子,过的不挺好的吗?”
“听说是挺和睦的。三郎算是掉福窝里了,听说在店里,也不让他干啥活,那个王七可稀罕他了。”吴王氏说着。就笑了起来。
“三郎那孩子,没说儿,和人。”张氏就道,“他爹和他娘的那些坏毛病,他一点也没沾上,挺好的孩子。”
没说儿,和人,是三十里营子的庄户人家常说的乡村土语。大概的意思就是性子随和,不挑剔。
“好人有福报,就是这个话吧。”吴王氏就点头道。
等将客人都送走了。只剩下自家人,就都聚到后院上房东屋里。
五郎的几个包袱已经送了过来,张氏正一个个将包袱打开来收拾。
没人在身边照顾,不过五郎的包袱里衣裳等物都叠放的整整齐齐。除了带去的厚衣裳,要收起来,还有就是宋家和王家给的回礼。
宋家和王家都送了笔锭如意的银锞子,还有笔墨,宋家还额外送了两个上好的尺头。连蔓儿一一看了,就都记在人情来往的账目上,然后就将东西都收了起来。
五郎又拿出一个包袱。将他给家人带回来的礼物一一拿了出来。
里面是一匣子县城桂芳斋的点心,一盒鹅蛋粉并一只珠钗,两方帕子,两只新巧的珠花,一包新茶,两个一套“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的泥人,
五郎很贴心,大家就都笑着将自己的礼物收了。
五郎又拿出一个小包,递给连蔓儿。
连蔓儿将包打开,见里面一个荷包装着两个银锞子,是连蔓儿给五郎做急用的,原封不动。另外是几串铜钱和碎银子,是这次五郎花剩下的银钱。
“哥,咋剩下这老些钱啊?”连蔓儿就问,看剩下的银钱数目,五郎太节省了。
五郎就将他在县里的花销,大致说了一遍。
“……拜会知县,还有大家伙去喝茶、多花了些,要不然,三两银子就足够用了。”五郎说道。那个意思是说,这还比原计划多花了钱。
“那这些不用钱?”连蔓儿指着五郎给她们买回来的礼物,就张氏的那盒和鹅蛋粉和珠钗,就不便宜。
“我不还支了工钱吗,一直没花。”五郎就笑道。
夜色降临,张氏就点上了灯,一家人在灯下说话。原本不好在众人面前问的话,现在可以问了。
“到宋家,见着连花儿没?”张氏就问。
“见着了。”五郎说着话,就微微皱了皱眉,“挺亲热的,让人不大习惯。”
连蔓儿点了点头,不用五郎细说,她也能猜到是怎样的情形。五郎不习惯也很正常,原本连正眼都不看你的人,突然就五弟、五弟地叫,好像关系多亲密似的。而其实双方都知道不是那么回事,换谁都会觉得别扭。
“哥,你看她在宋家的日子,过的咋样?”连蔓儿忍不住八卦地问了一句。
“也就那样吧。”五郎想了想,就道。
虽然这句话含义丰富,但是就不能多说两句吗,还真是一点八卦精神也没有,连蔓儿腹诽道。
“大姑到我住的地方找我了。”五郎突然又道……先送上一更,求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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