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倾向了连蔓儿这一边,斥责连兰儿、讨好连蔓儿。连守仁这肯定是为了好处啊!
有好处,哪能让连守仁一个人得去。连守义除了一脑门子的汗,他在想,如果刚才他要去连蔓儿家的事让连蔓儿知道了,会怎么样。连蔓儿一家肯定会恨他。那还会又什么好处会给他?
连守义不禁在心里暗骂,连守仁就比他奸猾。现在,又让连守仁给抢在头里了。不行,好处不能让连守仁一个人拿,他也得出把力。
“你当你现在是在谁家炕头上,咱爹咱娘都好好的,你哭啥丧?你把我们都给哭丧了你。咱娘这样,就是因为你给闹的。咱娘的病要是治不好,我就跟你没完。”连守义说着话,还卷了卷袖子,对连兰儿示以威胁,“你说你,对家里啥贡献没有,净咔吧老爷子老太太了。你还不消停,每回来你就闹腾,调理坏,你让老太太骂我们。”
又被连守义给训斥上了,连兰儿这个时候羞臊的恨不得有条地缝钻进去。连蔓儿坐在那里,没说话,也没任何动作,不过在心里,对于连守义的突然反水还是有些惊讶的。
但是转念一想,连蔓儿也就想通了。连守义自有他的小聪明,而且历来跟在连守仁的屁股后头,连守义现在这样,是在向她买好。是害怕有什么好处,被连守仁独得了去吧。
连蔓儿心中好笑,眼角的余光瞟向周氏。此时的周氏,似乎已经被大家给遗忘了。等看清周氏这个时候的样子,连蔓儿更加好笑,甚至差一点就笑出声来。
周氏这个时候,眼睛已经闭上了,不过眼珠子却在眼皮子底下咕噜噜地转着,她的嘴里也不再咕哝了,只有两只手在身侧一会握拳、一会松开的。
周氏现在肯定是很着急,很矛盾,是继续装傻,还是马上康复,这真是一个问题!
“那不是前几天,人家老四给送来的布,老太太挺高兴的,就你嘀嘀咕咕地,把老太太的火给挑起来,非让人老四再另花钱给买。老太太那么闹,那么骂,都是你给出的主意。”连守义揭露道。
“你胡说,你血口喷人。”连兰儿急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刚才被人说她不孝,也没有此刻被揭穿撺掇周氏对付连蔓儿一家让她害怕。她家的人还要依仗着五郎去救,让人家知道她背地里调理坏,人家还会帮她救人吗?
“这样的事,你可不是就干了这一件,我知道的还多那。”连守义偷看了一眼连蔓儿的脸色,立刻大受鼓舞,继而更大声道,“你还恨人家蔓儿去见贵人,不带着你家银锁,你在老太太跟前挑唆……”
连守义继续揭连兰儿的底,连兰儿此刻已经完全崩溃,她一面嚎啕大哭,一面咬死了,说连守义是血口喷人。
“……欺负我孤儿寡母……”连兰儿哭道。
“你自己个咒你自己个,你可别拉扯我们。”连守义没心没肺地道。
“得了,得了,都给我住嘴!”连老爷子一连喊了好几遍,最后还得两手狠命地拍炕,才让争吵中的两个人停了下来。
连老爷子的脸色很难看,他一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脑袋里嗡嗡的响。
这个时候,外面脚步声响起,连蔓儿家的小伙计领着李郎中来了,随后二丫扶着大周氏也走了进来。大周氏就是二丫的奶奶,也是周氏的堂姐。如今在三十里营子,周氏还保持着来往,并能说上话的,就只有这么一个人了。
这两拨人是在来路上碰见了,因此一起过来的。
“听说你奶病了,我来看看。”大周氏进门,就去迎上去了蒋氏说道。
连蔓儿这时也站起身,招呼李郎中和大周氏。
大周氏被请到炕上坐了,拉住周氏的手,叫了两声,周氏只是闭着眼,一声不吭。
“病的不轻啊,这是?!”大周氏无奈,叹气道。
连老爷子干咳了几声,周氏依旧没有反应。
大周氏这样,可是一个台阶,连蔓儿本来还想,周氏会不会借着这个台阶就“醒转”了。而连老爷子干咳,显然也是在给周氏提醒。可看周氏这个样子,是铁了心还要装下去。
周氏不醒,李郎中只好坐在炕沿下,给周氏把脉。半晌,李郎中的手从周氏的手腕上移开,他看了一会周氏,摇头叹气,然后才看向连老爷子,目光中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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