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冢大佐看着被严刑拷打的张子腾,忍受着非人的折磨竟不吭一声,点头说道:“吆西,我已经可以确定,抓来的这名抗日分子,绝不是军统,而是宁死不屈的地下党。”
宪兵队队长大岛泽太郎凶狠的说道:“饭冢大佐,是否给这个混蛋抗日分子用大刑?”
“可以试一下,但是必须保证他活着,一旦被折磨致死,我会把你送交军事法庭严加惩处。”
“大佐阁下,如果这名犯人真是地下党抗日分子,不动大刑恐怕难以叫他屈服,我们所需要的口供又从何而来?”
“大岛君,你的还没有审讯过真正的地下党,他们有着自己的信仰,为了信仰,哪怕对他实施最凶狠的刑罚,都难以叫他张口。”
大岛泽太郎不理解的问道:“饭冢大佐,难道地下党的所有人都会为了信仰不计死活的死扛到底?可咱们抓到的这个抗日分子,到现在也没有弄清他的身份,只是叫他皮肉受到折磨,恐怕效果不大。”
对审讯很有心得的饭冢大佐,对抓捕的抗日分子,根据每个人在受刑期间的表现,他会很快分出是地下党还是军统,这个其他刽子手不好理解的分析判断,用语言是无法解说的。
他对大岛泽太郎说道:“暂停其他刑罚,打开审讯室所有高强度灯光,照射到这名犯人的脸上,命令宪兵密切监视,不得叫这犯人闭眼,不能睡觉,从精神和视觉上摧垮他的心理防线,你的明白?”
大岛泽太郎根本就不相信饭冢大佐这种柔弱的审讯方式,会起什么作用,在他的审讯生涯里,那就是高压、严刑、肉体折磨来达到犯人的屈服,交代出他所知道的一切。
在长官面前,大岛泽太郎不敢放肆,只得按照饭冢大佐的命令,对张子腾展开身体和视觉摧残。
张子腾的脖子上套着一个皮带,紧紧勒住脖子绑在柱子上,又把他的头固定住,将审讯室六支强光灯束照射在脸上,强逼着他睁眼面对射向他的强光。
高瓦数炙热的强光照在脸上,炙烤着脸皮的水分不断消减,不到半个小时,身体机能过度消耗供水不足的那张脸,已经成为褐黑色,脑门上的青筋变为黑色。
两只眼睛长时间被强光照射,干涩的眼球几近爆裂,毛细血管有的经受不住炙烤,碎裂的流出淡淡的血水,还没流到脸颊就已经干涸。
身体大量失去水分的张子腾,奄奄一息的毫无生气。
站在隔壁的饭冢大佐怕折磨死这名身份不明,但一定是个重要人物的抗日疑犯,马上命令刽子手往张子腾身上泼冰凉的水,以求给张子腾补充水分,不至于死亡。
在高温炙烤下的张子腾,感觉自己就像孙悟空被封闭在炼丹炉里,那种生不如死的高温煎熬,如果能想办法死,他绝不会活着受这非人的折磨。
想死又无法解决自己生命的张子腾,没想到狠毒的刽子手怕他经受不住高温折磨咬舌自尽,给他特意做了个铁套塞进嘴里,把嘴撑起来,张大着嘴根本无法合拢,更没有办法咬舌自尽。
已经被高温炙烤成奄奄一息的张子腾,神志一次次处于昏迷状态,可他不敢就这么放弃自己的生命。
在他的脑海里,每当忍受不住的时候,就想起举起拳头面对鲜艳的旗帜宣誓的那庄严时刻,为了崇高的信仰,为了晏城特委的工作,他不能死,要活着。
当刽子手提起冰凉的水泼在张子腾身上,瞬间的凉爽刺激着大脑和肌体,冰火两重天的折磨,当时就把张子腾送到了死亡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