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习惯性的做了总结,尤其是在峰鹤楼二楼二号包厢,自己就像一只被套上绳索,在街上被主人鞭抽戏耍的猴子,贻笑大方的成为笑柄。
他怎么都没想到,就在自己为在二号包厢接头的地下党担心,在楼梯口遇到可疑人,却没有及时做出准确判断,以至于出现在包房被四个人持枪包围,都没有果断地判断出自己掉进了圈套。
要不是四个假装地下党的人,在说话时露出嫌疑才突然出手,引来站在门外,一直观察的军统军政处处长孔祥礼的出面干涉,自己恐怕会犯更大的错误。
宋世文想不通地下党提前半个小时,已经在峰鹤楼完成接头任务,为什么孔祥礼会命令在半个小时后的十一点,抓捕地下党?
难道孔祥礼已经知道地下党的接头时间,特意拖后半个小时叫他宋世文出现,以抓捕地下党为饵,迫使宋世文采取行动,以此考验宋世文的身份?
本来已经在电话里获悉地下党在半小时前,就离开了峰鹤楼,可他宋世文不但没引起联想做出正确判断,反而冒险盲目的出现在峰鹤楼,掉进军统的圈套。
宋世文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警惕性太低,怀疑自己到底是经验不足,还是狂傲的没有当一回事?
如果在进入二号包厢时,没有识破军统组织考验他的阴谋,处于对组织负责,秘密传递情报,掩护包厢里自认为是‘地下党’的四人马上撤离,不但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可能还能遭来杀身之祸。
他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觉得自己最近不知是过于疲劳,还是因为精神过渡紧张,警惕性以及自己应对突发事件的反应,出现迟钝,还是别的原因,以至于差点酿成大祸。
一脑门子心事的宋世文,驾驶着吉普车不时的自责,当他突然发现在前面出现一个老人,马上就要撞上去,惊吓的猛打了把方向盘,险险的让过。
被吉普车急速避开的劲风刮倒在地的老人,试探着想站起来,但最终还是躺在地上。
宋世文一脚踩住刹车跳下车,冲到倒地的老人跟前,紧张的问道:“老人家、老人家,你怎么样了?”
“快、快送我到医院,我的腿断了。”
老人说着猛地伸胳膊搂住宋世文的脖子,宋世文顾不得其他,抱起老人小心地放在吉普车后座上,安慰着喊道:“老人家,请您抓好稳定住身子,我这就送您到医院。”
宋世文快速跳上车,打着喇叭驱散跑过来看热闹的人群,拉着老人向西南方向冲去。
“宋处长,不要紧张,我没事。”
“您、您是谁?为什么称呼我宋处长?难道您认识我?”宋世文惊诧的偏转回头看了老人一眼,并不认识这个喊他‘宋处长’的老人是谁。
“哈哈哈,宋处长,难道你真没有认出我来吗?我是丛培亮,特意在这条路上等你,没想到差点被你撞死,多亏你急中生智的打了一把方向盘,不然现在还真被你撞成重伤的送往医院。”
“你、你真是丛培亮?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刚才要不是我突然发现你,要是真直直的撞上,会把你撞飞,死活现在都不知道,这也太危险了。”
宋世文擦了一把头上吓出的汗,突然感觉丛培亮化装成这样在北大街等他,可他怎么知道我要走北大街,而冒险化装等他出现呢?难道组织有紧急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