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一连串急促的声音,由远及近。
很快,一队蛊师骑着恐爪马,来到这处泥沼地。
恐爪马双眼赤红,长有獠牙,食肉不食草。
它浑身**,皮肉紧实,肌肉贲发,有不可小觑的战力。最奇特的是,它没有马蹄,而是长着四只巨大的利爪。
利爪之间,还相互关联地长着肉蹼,使得恐爪马不仅适合攀爬,还能在泥沼地中〖自〗由前进。
“家老大人,他们从这里经过,向那边去了。”一位侦察蛊师,双眼闪烁着红光,四下扫视之后,禀告道。
旁边一位青年蛊师,顿时皱起眉头,语气焦急地道:“不好,叔叔!再往外走,就是乱石滩。过了乱石滩,他们就会逃出暖沼谷。到那时追杀他们,可就难了。”
“放心,费清中了你爹的毒蛊,危在旦夕,又带着他儿子。他越是催动他那朵鬼云逃跑,中毒就越深。呵呵,他跑不了多远的。我们继续追!”
家老冷笑着,一挥手,带着众人,继续急追出去。
待他们追近稀疏的枯林,原本在他们脚下的泥沼地,忽然翻滚起来,随即钻出一只土黄色的蚕蛹。
蚕蛹从内破开,走出两个人。分别是一位中年蛊师,一位孩童。
两人狼狈疲累,大口呼吸着空气,瘫倒在地上。
“总算将他们骗过去了。”中年蛊师费清脸色青紫,中毒很深。
他用来移动的疾鬼云蛊,被人动了手脚。费清一路被追杀,察觉不对,立即舍弃疾鬼云蛊,使其独自飞离。而他则带着他的儿子,一起隐藏在泥沼地中。
但这样一来,他失去了移动蛊,身中剧毒,已经再无逃生的希望。
“费长你这个卑鄙小人!为了族长之位,居然对我这个堂弟实施暗算毒杀的手段。可恶可恨”
费清越想越怒,在绝望之下,又怒极攻心,忽然张开口,噗的一声,吐出一口惨绿的鲜血。
“阿爸,阿爸!你没事吧,你要振作啊。”孩童被这滩鲜血吓得大哭,扑到费清的怀中。
“我儿”费清绝望的双眸中,又挣扎出一丝希望和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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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慈爱地看向自己这个唯一的子嗣,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小才,阿爸走不了了。费长老谋深算,阿爸只能骗他一时。不久之后,他一定会发现不妥,返身追杀回来。你快走,阿爸为你阻挡住这些人。你照着阿爸告诉你的那条小路,兴许就能逃出生天。”
“不,阿爸,我要和你一起走。咱们一起跑吧阿爸,我求你了”儿子费才伤心欲绝,泣不成声。
费清心中大急,奋起精神,伸出双手抓住费才的双肩:“小才,不要哭!北原的男儿流血不流泪。你要有自信,你的身上流淌着巨阳仙尊的血脉,你是黄金家族的成员。你身上血脉之浓郁,相当罕见。你是有资格进入八十八角真阳楼的人。”
“咳咳”费清的嘴鼻中溢出缕缕绿血“小才,你要保住性命。将来若有可能,进入王庭福地,便可去八十八角真阳楼中,获取巨阳先祖留给后人的恩泽。只有这样,你才能给我报仇雪恨啊!”
“阿爸”
“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费清一把推开自己的儿子,费才退开几步,无助地看向他的父亲,泪流满面。
“快走!!”费清吼道。
费才伸出手臂,擦去旧泪,瞬间新泪又涌了出来。他狠狠地咬了咬牙,扭头就跑。
“我儿,为父已经尽力了,但愿你能逃出魔掌啊。”费清坐在地上,看着费才跑远,他的双眼却又渐渐瞪大。
“笨蛋,你给我站住!”费清忍不住直起上身,对着儿子大吼起来。
“阿,阿爸”费才跑了几步之后,这才听到费清的吼声,迟疑地回望。
费清额头冒出青筋,恨铁不成钢地吼道:“你这个蠢材,往西北方向跑啊。你往东南方向跑个什么劲?想回到家族营地里去找死吗?!”
“哦,哦!”费才连忙换了方向。
但费清旋即又大吼起来:“蠢货,这是西南方向!”
费才连忙又转变方向,这才走上了正确的路线,让费清吐出一口浊气。
“唉”中年蛊师在心中无奈地叹气,自己这个儿子虽然血脉浓郁,但从小就有些蠢笨,而且是个实实在在的大路痴。他真的能够逃出生天吗?
想到费长的老谋深算,费清也觉得希望不大,但能做的他已经都做了,只要寄希望于上天了。
片刻之后,不出费清的意料,费长阴沉着脸,率领着三位蛊师,骑着恐爪马,回到这里。
“费清,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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