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炮弹,在海面上制造出无数的水柱。整个过程仔细回想,绝望地令人麻木。一直到他下令挂白旗投降的那一刻,海面上的其他战船的还击,仅仅有十来次命中对手的战船,并且无一穿透。
一直到他登上明国海军的旗舰山东号,这才知道明国海军的战船外面,包了一层铁皮。刷上黑色的油漆,难怪看上去黑乎乎的,与白帆相辉映。
作为失败者,他向方斯谷交出了自己的剑,通过互相通报身份,才知道方斯谷不过是一个分舰队的指挥官,明国海军的海上力量,在场的不过是一部分。简单的推论了一下之后,揆一更加的绝望了。其实这一点丝毫不难做出判断,明国太大了,资源太丰富了。这是一个庞大的帝国,据说还是中央集权的大帝国,一旦他们想要做任何事情,都不是荷兰这个小国可以抗衡的。更不要说,他们掌握了令人绝望的制造工艺。
作为军官,揆一的待遇还行,可以一个人住在一个屋子里。赤坎的夜色中,远远的能看见来自热遮兰的灯火。在那个地方,普特曼斯和他的士兵们,已经被牢牢围困,坚持不了太久了。尽管这是一个很难熬的夜晚,最终揆一还是睡着了。第二天一早,他就被炮声惊醒了。
就在他起来之时,门打开了,走进来的方斯谷露出胜利的矜持,还算客气的开口道:“揆一先生,昨晚上过的还好么?”同为欧洲人,方斯谷为大明帝国效力的举动,其实真不算什么。这个时代的欧洲雇佣兵,说这实话就是拿命换饭吃。方斯谷能混蛋一个大明的游击将军的地位,是多少雇佣兵羡慕的标杆。甚至对这个事情,还是方斯谷最为得意的事情。
“睡的不好,我想知道,刚才听到的炮声,是不是你们正在围攻热遮兰城?”揆一忍不住问了一句,方斯谷耸耸肩道:“你的猜测出了一点点差错,我们确实是在围城,但是没有攻击。炮击不过是炮兵们想多一点实战的经验。热遮兰不需要攻,我们有的是时间,只要围上就行了。不用太久,普特曼斯阁下会自己做出正确的选择。”
“那么,你来这里的目的何在?”揆一非常的沮丧,作为俘虏,他能做的就是想搞清楚自己的命运如何。总的来说,他就是一个侵略者,还是个俘虏。没有期望太高的意思。
“你很明智的选择了投降,所以讲受到最为人道的待遇。北部的煤矿,需要一个劳动力,你个你的部下,将在哪里工作三年,表现好的话,或许会有放出来的机会。”方斯谷的话让揆一难以接受,忍不住惊讶的喊道:“我可以交付赎金!”
方斯谷无奈的耸耸肩:“对不起,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需要向南京的内阁大臣陈大人汇报,同时我不得不提醒你,如果他做出决定,你的命运可能更为糟糕。”揆一的脸色变了,这个更为糟糕的意思,一点都不难理解。
“你的意思,我可能会被处死么?难道大明今后不打算继续与欧洲贸易了么?”声音有点颤抖了,揆一不敢置信的问。方斯谷呵呵一笑道:“我认为你弄错了一个问题,欧洲不仅仅有荷兰这么一个国家。而整个南洋的归属问题,还要看内阁大臣阁下的意思。说实话,我一直认为,明国海军没有去爪哇已经是很客气的一件事情了。就这样吧,你可以带上自己的私人物品,今天下午登船,去北部开始新的生活。”
整个过程实在无法让人愉快,端着刺刀的明国士兵,用冷眼打量着这些荷兰俘虏。揆一来到码头的时候,一艘还算完好的盖伦船,作为这一次的运输船。登船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些自己想看到的东西,比如说明国人的战船,至少有七八十条,码头上打量的民工正在抢修扩建码头,无数的物资正在运上岸,这其中就包括一门12磅炮。明国海军的大炮,用四匹矮小的马拉着,从人数上看,操作一门大炮的士兵,大概是12个人。一队士兵列队整齐的从揆一的身边走过,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都是最精锐的士兵。
这些士兵,带着奇怪的帽子,背着一个行李兜,扛着步枪,脚下的鞋子走在地上,发出整齐的脚步声,能让人心一颤一颤的感觉很强烈。驱赶俘虏的士兵,很不客气的叫荷兰人站在路边让路,等这些士兵走过去,他们才继续往前走。
上船的时候,揆一看见明国人正在把缴获的大炮吊下船,一些工匠正在修缮受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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