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存在感几乎为零。
陈燮听盛松说完,立刻意识到这里面出了很多的问题。一直以来,自己的办公室这一块,就没有把食盐的买卖纳入体系内。食盐这一块,实际上控制者还是登州的两个女人。反应过来这个事情后,陈燮立刻头疼了。
“你下去吧!”抬抬手打发了盛松,陈燮看了一眼对面,杨廷麟一直在仔细的听着,脸上很淡定,心里格外的鄙夷,眼睛里那种“你真是个好演员”的意思,明显的不能在明显了。
真心话,陈燮没想到两个女人能把买卖做的这么大,习惯了当甩手掌柜的陈燮,觉得这个事情有必要仔细了解一番再说话。盛松出去的时候,门也关上了。陈燮叹息一声道:“这个事情,现在没法仔细谈。”
杨廷麟也没指望一下就能达到目的,陈燮松口了,可以谈就行了。反正盐这一块,盐场的税就没少交过,关键点还是从中分润利益,恢复盐引的作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盐引这玩意户部发行之后,根本就是一队擦屁股都嫌硬的废纸。
“思华,杨某也不遮遮掩掩,打开天窗说亮话,盐引可以联合发售,但是获利必须要有朝廷的一半。”杨廷麟觉得自己已经让步很大了,至少听起来是这样。实际上他心里很明白,这话就是废话。旧的盐引制度名存实亡了,盐的买卖根本就是走私者和地方豪强的天下。各地官员,在巨大的利益驱动下,根本就不会交出既得利益。陈燮这边还好一点,基本上除了自己的地盘,盐出去之后怎么卖的事情不管。
问题是内阁非常忌惮,万一这里头有陈燮的意思在内呢?谁知道那些坐地虎的背后,有没有陈燮的枪杆子在撑腰?说句不好听的,现在的食盐买卖行船走路,谁不知道是陈家的买卖?联合商号这个团队,虽然一直在不断的分割出各个分支,同时也在不断的壮大。
“再说吧!反正也不急一时。”陈燮结束了这个话题,杨廷麟不悦的站起,拱手道:“好,不必端茶送客了,杨某自觉的紧。”说着拱手离开,临走还给陈燮脸色看,这就是故意的。真实目的嘛,杨廷麟还是能感觉到陈燮的不自然,认为这货在内疚。大明的官方买卖,一个铁一个盐,现在这两个行业,谁敢不看陈氏的脸色。说的难听一点,陈氏的铁价便宜的让人想发疯,根本就没有对手好不好?多少民间的生铁作坊,都得指望陈氏的铁价不要太低吃饭。至于钢,呵呵呵,现在市面上还有不是陈氏钢铁出产的钢么?
走到门口的杨廷麟,回头来了一句:“思华,凡事不可太过了,盐铁关乎国祚。盐铁”二字,语气很沉重,傻子都能听出来,杨廷麟在发泄不满。国家外患内乱的时候,很多事情可以放一放的,和平来临的时候,大局已经很难动摇。以前不敢以国家的名义恢复盐铁官卖,不等于现在不敢。利益太大了,足够铤而走险。
站在杨廷麟的角度,盐铁官卖的事情,必须重新掌握主动权了。至少要参与到其中去,以前的盐铁产量个现在没法比,就算是只能从中咬一小口,都比过去挣的多的多。
陈燮当然不吃他的这一套,立刻不紧不慢的对着他的背影道:“交给你们,百姓就得吃一百文一斤的盐,交给你们,官军就得用炸膛频频的步枪。安心的收点税不好么?非要无事生非?”这话说的很难听,因为是实话。不说别的地方,直隶的盐价,在先帝年间,就到过一百文一斤。老百姓吃不起盐,这就不是什么天方夜谭的故事,是曾经发生的灾难。大明的军队,一度死活不肯用火器,这也不是什么编段子。
“好好,杨某便在这里等上半个月,看你到时还有什么说辞。”
谈判不欢而散,铁了心要做牛皮糖的杨廷麟,没有战略转进,而是死缠烂打。
陈燮叹息一声,没有送他的意思,而是看了看车站外面,朝鲜王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了。要不是杨廷麟这家伙截胡,陈燮的打算是第一时间接见儿子的。
没等到陈承恩进来,倒是等到了一身大明衣裙的李英姬先到一步,这女人没有跟去日本,一直在平壤协助儿子当他的朝鲜王。这会正在站在车门口,眼巴巴的看着出现在门内的李香,并且乖乖的低下头来,让另外一个人站在前面。
“如是姐姐,怎么在这等着?”李香看见柳如是,生出莫名的慌张,这可是她的前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