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地看着我。
他不明白,为什么我什么话都不说,就动手杀人呢?
到底为什么?
在众人为之侧目的情况下,我再一次地出现在了小男孩的跟前,摸着他毛茸茸的脑袋,然后温和地说道:“对了,我忘记一件事情了,你叫什么名字?”
啊?
小男孩被我刚刚抓剑的手给抚摸着,感受着我身上散发出来那犹如实质一般的杀气,吓得浑身都在颤抖,牙齿打架,咯、咯、咯、咯。
我瞧见他没有回答我,不由得加重了语气,又问了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给我吓得有点儿瘫软了,要不是被我抓着,几乎都如同一滩软泥一般滑落下去,不过他还是回答了我的话语:“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我有点意外,这世间怎么还会有人不知道自己叫做什么名字呢?
就在这个时候,自觉与我有几分交情的龙云站了出来,对我说道:“小公子自出生之后,就一直没有名字,安族长叫他小宝,我们称之为‘小公子’,外族人称他为少族长”
说到这里,他欲言又止,仿佛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完一样。
我瞧见他那眼神,立刻就明了。
估计安希望让我来帮她取一个名字,只不过这么久,我一直都没有回来。
我看着这个天老大、我老二的小男孩,对他说道:“这样吧,你以后就叫做狗剩。”
啊?
听到我的话语,小男孩顿时就不乐意了,怒气冲冲地说道:“我堂堂一个少族长,怎么能够叫做狗剩呢?
我盯着他,然后拔出了手中的剑来。
我将剑放在了小男孩的肩上,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可以救你,也可以杀你,小孩,这个世界上,不是人人都想当你爹,没有人会愿意惯着你,你应该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好,说完这些,让我们来做一个选择题吧,你要么叫做狗剩,要么我杀了你,让你重新投胎,下一世,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可好?”
啊?
小男孩听到我冰冷的话语,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
这两日来,我的手下不知道死了多少人,那种死气已经浓郁到是个生灵,都能够感受得到的地步,而他一个小孩子,最是敏感的时候,与我一对视,顿时就吓得浑身直哆嗦。
几秒钟之后,他哭着说道:“好,好,我以后就叫做狗剩。”
我笑了笑,然后拍着他的肩膀,对不远处义愤填膺的一众长老团说道:“我说的话,谁赞同,谁反对?”
华族之中,不是没有硬骨头,不过大部分的硬骨头都被铲除异己了去,剩下来的这帮人,都是人老成精的角色,被我杀气腾腾地一瞪眼,顿时就低下了头去。
我走到了人群之前来,将那把青蒙剑插在了厚厚的青砖石上,然后看着众人。
我目光从每一个人的头上掠过,然后说道:“这把剑,在这两天之内,杀了不下于五百人,谁若不信,我不在乎多杀几人;各位或许觉得我在侮辱你们,但我想说的一点,是我没有时间与耐心,跟你们扯太多,我可能要回去,跟轩辕野背后的小佛爷交手,但现在我可以随时都能够回来,谁若是有什么小心思,当面可以说,但背地来,我觉得你们会后悔的。”
如此生硬而冰冷的威胁,让那些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恐惧来。
这与他们认识的“陆先生”,截然不同。
但没有人胆敢站出来否定我的话语,也没有人怀疑我话语里面的真实性。
昨天的事情,他们几乎每一个人都历历在目。
当时的气氛,几乎沉重得能够凝下水来,除了呼吸和心跳声,没有一个人胆敢吭声。
我让这样的气氛持续了好一会儿,然后对龙云说道:“带着狗剩下去,让他好好休息,小孩子,别搀和这些有的没的,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龙云拱手,说我知道了。
龙云带着安的儿子离开,而其余人则陆陆续续与我拱手告辞。
弄完这些,我回过头来,对小观音拱手说道:“嫂子,不好意思哈,这帮人,实在是欠敲打。”
小观音笑了,说你跟我道什么歉呢?
大家都是明白人,点到为止,我与几人交谈起来,才得知张大明白和楚楚,都是小观音从另外一处地方叫过来的,包括那些独目小精灵。
对于小佛爷的计划,小观音也知道一些,这是她特地弄过来帮忙镇守华族的底牌。
如此寒暄一番,突然间那张大明白开口说道:“你,真的可以在荒域和九州之间,自由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