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大炮响,让跟随着我们过来的那位东北局联络员小朱惊慌失措,先是找地方躲藏,在发现并不是朝着我们这边打来的时候,又吓得慌忙拿起通讯器材,准备询问后方到底是怎么回事。
相比较于他的惊慌,我和屈胖三,包括一平道长在内的七位天仙宫道士,反而显得比较平静。
我们望着远处丛林中陡然飞起的泥块,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炮欢迎。
这架势还真的是有点儿罕见,不过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算不得太多的威胁,反倒像是小孩子耍脾气的意思。
很明显,虽然昨夜死守天池寨的人并非白头山的人,但必然也是关系极为密切的。
譬如三十四层剑主的人。
至于这炮,除了发泄对于昨天人员损失的不满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对于边境线突然多出这么多“不明人士”的一种警告和提防。
但这种只敢往自己势力范围以内的地方放炮的行为,在我们的眼中看来,不但幼稚得可笑,而且还处处充满了外强中干的软弱。
小国寡民,便是如此。
一炮之后,再无动静,而小朱那边得到的信息是白头山那边正在演习。
当然,所谓演习,不过是一个托词而已,这个大家都懂的。
我们这边两个人,天仙宫七人,再加上东北局的联络员小朱,一共十人,论起人手来,算是充足了,但对于十几公里边防线的D字路段来说,还是如水滴入海,并不能够做到面面俱到。
好在作为修行者,别的不说,腿脚比较快,对于周遭动静的感应也比较敏感,即便是守不住,但多少也还是能够预警的。
在一棵几十年树龄的松树之下,我们十人聚拢到了一块儿来,开始商量起巡防之事。
从此刻起,一直到两日之后,我们方才能够与前来接班的队伍交接。
在这期间,我们得保持负责的边界线没有人进出,而且还得随时支援附近发生的突发状况,必须保持高度的警惕。
所以一平道长提议,说我们是不是需要分成两班倒的机制。
毕竟这样子的话,我们随时都能够保证有充分的战斗力,不过缺点就是很有可能会有漏网之鱼通过,而我们没有办法觉察。
对于这件事情,他表示得充分征求我们的意见。
很显然,在他的视角里,我和屈胖三的优先级是远远超出于他们的,他这样的客气,甚至让我觉得这位一平道长说不定看出了我和屈胖三的身份。
屈胖三在思索了一会儿之后,表示用不着这么复杂。
他让牡丹江天仙宫的这七人先巡视一次,而他和我则在D字路段的大部分通道口子处埋下警戒的手段。
这样一来,只要我们这边的人不乱碰有标记的地方,那么其它的动静,基本上就逃不过他的眼睛。
听到屈胖三的计划,一平道长皱着眉头不说话,反倒是小朱表达了疑虑。
毕竟十来公里的路段,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在这有限的时间内,想要将十来公里的路段都给布下法阵,简直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务——如果做多了,完不成,做少了又没有任何的意义。
这样一来,还不如人为巡视来得简单。
针对于小朱提出的疑惑,屈胖三倒是很开通,并没有发什么脾气,而是走到了不远处的一处林荫小道前,将几蓬野草、树枝和泥土随意摆弄了一下,又从怀里抖落出一些粉末状的东西来。
弄完这些,时间才过了十几秒钟,他又在另外的一个地方也如法炮制。
等屈胖三回来的时候,他指着远处一块大石头,说我去那背后藏着,朱联络员你跟我一起,其余的道友则找个时间通过一下,我这边来说——我负责说出那里有人经过,大概的状况,如果时间在事情发生之后的五秒钟之后,算我输,如何?
听到这话儿,众人都来了兴趣,小朱自然也是没有怯场,点头说可以。
两人走向了那边的大石头,而我也跟着过去。
我与小朱站在大石头上面观察,而屈胖三则一屁股坐在了石头的背阴处,用树枝捅着下面的蚂蚁窝玩。
随后天仙宫的人帮忙测试。
结果自然用不着猜疑,根本用不着五秒钟,屈胖三几乎是同步作答,没有半分的迟疑。
这样的准确率让小朱目瞪口呆,好一会儿之后,方才询问起这个准确度,是否与距离和数量有关系,会不会有不准的时候?
屈胖三眉头一挑,说还需要我给你证明么?
别看他人的个头儿小,但气场却是足够,这么一说,小朱讪讪地笑了笑,连忙摇手,说不用,不用……
接下来大家分工明确,天仙宫的人与小朱沿着边境巡防,而我和屈胖三两人则在各个路口处布防,这种事情对于屈胖三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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