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剑。
长剑向前,一曰止戈,一曰青蒙,冲向了前方,斩落向前,与那三人的金身相撞。
对方赤裸上身,宛如刷了金粉一般,手结法印,每每挥就,却有金属的铿锵之声,金铁莫进,显示出了极为强悍的防御能力,止戈剑几经翻滚,却并不能够破开对方的防御,反而是对方那一掌又一掌的架势,卷起狂风无数。
相比于另外两位师兄,巫悚显得格外的强,他口中咒诀一掠,双掌猛然一拍,却如雷霆轰鸣一般,十几米之外的混凝土墙,直接拍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来。
这样的力量,倘若是贯注到了人体之上,绝对是无法想象得到的。
尽管虫子没有发力,但凭借着这等法印手段,他还是将我给死死围住,仿佛只要假以时日,就能够将我给斩落跟前。
这样的期望让对方越发激动,一掌又一掌,宛如刀风一般。
场间一片混乱,而我却再也等不及了。
双剑累赘,在某一时刻,我收起了止戈剑,然后调整呼吸,让每一次的心跳都与自己的脚步契合在一起。
听取心灵的波动,努力感受青蒙剑挥出去那一刹那的轨迹。
剑感。
阔别了千年的剑感。
那一日,“我”倒在了层层叠叠的怪物之下,它便与我分别,两者如同恋人,这是跨越了千年的一场爱恋。
我的剑,我的情人,我们之间,有着一场漫长而又悠久的恋爱要谈。
别人谈恋爱,是跳跳舞;我们谈恋爱,是杀杀人。
杀!
啊……
我陡然狂吼一声,空气突然间变得很有阻力来,然而当我咬牙破开那阻力制服,青蒙剑以一种诡异的轨迹,用一种谁也不能感应到的速度,破开了其中一人坚如钢铁的金身。
唰……
一道破空之声,随之而来的,是陡然炸开的人体。
没有了金身加持之后的敌人,终究只不过是一具肉身而已,随着鲜血的迸射,无数的内脏和血肉从里面迸发而出,然而一剑通神的我却并没有停缓,而是又出了一剑。
另外一人左肩中剑,剑锋从左肩一直蔓延到了右边的腰间,下一秒,他整个人化作两半,上半身斜斜地往下滑落。
世间万物,莫过于一斩。
鲜血飙射。
两剑斩杀两人,我在飙射的鲜血之中,看向了最后一人。
巫悚。
这个男人在所有的同伴都死去之后,不但没有生出半分恐惧,脸上反而越发的狂热起来,双眼从通红变成了明亮,就如同迷雾之中的灯塔一般。
两人相视,随后巫悚一声怪叫,冲向了我。
青蒙剑再一次冲上前方,然而当剑锋掠过对方身体的时候,那人居然直接分做了两半,避开了我的剑芒,猛然一张,击在了我的身上。
砰……
就如同擂鼓一般,我被一掌击退七八步,刚一稳住身子,却瞧见那人身子一扭,如同橡皮泥一般地继续冲上前来。
此时此刻的他,如同无数虫子的组合,密密麻麻,累积在一起。
半空中,还有无数蚊虫振翅之时的那种嗡嗡之声。
果然,对方如此疯狂,自然有可凭恃的手段。
我往后疾退几步,冷笑着说道:“不错嘛,你的这手段,堪比变形幽冥虫了,哪里学的?”
巫悚一边朝着我冲来,一边裂开嘴,露出一口白牙,对我说道:“为了杀死你,我接受了三十三国王团的改造,我刚才说过,会让你感受到万虫吞噬的痛苦——父亲,你看到了吗,孩儿就要给你报仇了,哈哈……”
我抓紧了青蒙剑,看着几乎陷入疯狂之中的巫悚,不闪不避,显得十分平静。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枪声响起,却是之前接到求援的部队赶了过来,朝着这边开了枪。
不过子弹如同穿过空气一般,对巫悚没有半分的伤害,反而是有两颗,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差点儿将我给伤到了。
眼看着巫悚就要如同一团狂风般扑到了我的身上,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左手平平推出。
掌心之上,有十八根触角。
那是聚血蛊小红的触角,也是一位新神的触角。
十八根触角如同绳索一般,将那一团虫云给陡然捆住,几秒钟之后,一具残躯从黑云之中滑落而出,那个一心为父报仇的男人躺倒在地上,双目无神地望着漫天迷雾,口中艰难地憋出了半句话来:“这、这……怎么可能?”
<b>说:</b>
巫悚,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