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路大军,伯颜为北路军总管,领军十三万入幽州,以雷霆之势直接杀入幽州,第二路军,种师道将军为西路军总管,领太原军五万,出井陉关攻略河北;第三路,吴玠将军领军五万出鲁地,北上德州等地,主要的目标是进攻完颜宗翰,不过,相信完颜宗翰的兵马不会在鲁地纠缠太久,他的主要力量仍然放在河北等地,只要我大军一起围攻,金人没有太多的兵力抵挡三路大军的进攻,至于朕,领御林军十五万,过黄河,进攻大名府,四路大军最后汇合在幽州城下。”李璟手中的竹杖在地图上扫过,说道:“四月初八殿试结束,朕亲自领军北上,进攻大名府,在此之前,所有大军立刻发起进攻,尽可能的吸引金人注意力。”
殿试需要李璟在现场,对于这次科举,李璟相当重视,只能是亲自举行,而且,中军最后出发,也是为了能迷惑金人,好方便李璟在最关键的时候,对敌人发起进攻。虽然如此一来,其他三路大军压力会稍微大一些,但总体结果来说,决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请陛下下令。”众人纷纷应道。
“中军李大牛、高宠、朱武率领所部随军而行,朱武为军师,李甫帐前听令,其余诸将统帅本部将校,武学学子一份为四,分赴四军,随大军而行,公孙胜负责调配武学学子。”李璟想了想,决定还是将这些武学中即将毕业的学子带着,一方面增加学子们行军打仗的能力,二来也能弥补自己身边将校的不足。
“西路军种师道将军为主将,武松为副将;东路军吴玠为主将、梁仲副将,吴璘将军为前锋。其余将军率领御林军马,随中军行动。”李璟想了想,还是将军中的将领大概的分配了一下,真正的主力还是中路军,直接进攻大名府,杀入幽州。
“陛下,若是中途碰见义军当如何是好?”种师道又询问道。
“能收服自然是好事,若是不能收服,全部歼灭,这些人虽然为抵挡金人进攻立下了功劳,但若不臣服朝廷,等我们解决了金人,他们必定会啸聚山林,给我们带来很大的影响,既然如此,还不如一起解决了,真正为汉人考虑,声明大义的人必定会跟随朝廷大军一起,收复河北,对于那些心怀野心的人,不会甘心放弃自己的军队,这样的人,我们收复了河北,这些家伙也会继续闹事。”李璟不在意的说道。
任何人都不会放弃自己的权力,尤其是那些在河北坚持了许久的义军,手中掌握了军队,岂会甘心放弃自己的一切,甘愿当一个普通的将军,听从他人调遣?
随着李璟的一声令下,整个汴京城的大军顿时动了起来,一队队骑兵出了汴京城,朝周围的驻军而去,呼延灼、种师道等大将纷纷离开汴京,就是刚刚在汴京城站稳脚跟的韩世忠,也离开了妻儿,去了江都,招兵买马,建立水师。
广备攻城作各大作坊也纷纷运作起来,各种弓箭火器等等武器也运出了汴京城,当然更多的还是留在汴京,准备跟随中军进攻大名府。
潜伏在大唐境内的金狼卫、风波亭的密探们也纷纷将得到的情报传出去,各种资料显示,李璟准备发动一场大规模的战争了,至于战争的对象到底是南宋或者是金人,众说纷纭,只有远在鲁地的完颜宗翰知道,李璟已经准备对大金用兵了。当下飞马将自己的推测送到会宁府,请完颜晟千万不能放走了赵桓。
而远在会宁府的完颜晟并不知道这一切,李璟派出的使者早已到达会宁,请求金国释放赵桓,并且送来了大量的财物以及完颜阇母的尸首。
“昏德公,大唐皇帝准备迎接你回中原,你可愿意?”会宁府的皇宫中,完颜晟望着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堂堂的中原皇帝又能如何,现在还不是跪在自己的面前吗?
赵桓已经没有一代帝王的风范了,虽然是昏德公,实际上就是一个囚犯,身上穿着破旧的衣服,脸色憔悴,看上去哪里像一个年轻人,面容苍老,双目中还露出畏惧之色。一听见完颜晟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向往,忽然摇头说道:“李璟,李璟贼子,不去,陛下,罪臣不敢去中原。不敢去中原啊!李璟会杀了我的。”
“哈哈!就你这熊样,也能当中原的皇帝?”完颜晟看见赵桓的模样,顿时哈哈大笑,指着赵桓说道:“李璟想用你来离间南宋君臣,他以为朕是傻子吗?”
“陛下圣明,李璟是什么东西,这种伎俩也想瞒过陛下,还请陛下明察。”赵桓赶紧拜谢。口中尽是阿谀之词。他算是明白了,李璟无论是不是真的迎接自己回去,或者是将自己送到南宋去,离间南宋君臣,自己都不会有好下场的,不如留在金国,弄不好还能保住自己的小命,虽然在这边苦一些,但总比回到中原丢了性命强。
“陛下,南宋皇帝赵构也派来密使,请求将昏德公带回江南,还请陛下圣断。”完颜昌忽然出列说道。声音好像是一道霹雳一样,击中了心存侥幸的赵桓,没想到,自己的兄弟也来接自己回江南,若是大张旗鼓的也就算了,偏偏是来了密使这里面就是有问题了。
“陛下,大金甚好,罪臣不愿意回去,还请陛下明察。”赵桓眼珠转动,顿时大声哀嚎道,自己那个兄弟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带自己回去,恐怕就是为了杀自己,分明就是看见李璟准备利用自己祸害江南,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北上除掉自己。
“李璟,你这个该死的王八蛋,夺了朕的江山,欺了朕的女人,最后还要害自己,还有赵构,你这个白眼狼,朕好恨啊!当初的一念之仁放了你,现在却要来杀自己,可恶啊!”赵构面色狰狞,双目赤红,不停的在地上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