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李璟还是有点聪明的,知进退,难得,难得啊!”中军大帐之中,高俅看着手中的书信,连连点头说道:“难得是,深得官家重用,却知道什么事情应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这才是为臣之道啊!”
“太尉,那梁家父子已经被太尉赶了出去,李指挥使却是让他们继续回来,这不是削了太尉的面子吗?”身边的亲兵忍不住说道。
“你知道什么,我将梁家父子去职,是因为本帅要用这水师,梁家父子若是在水师之中,我就不好用之,如何能指挥水陆并进,李璟让梁家父子回来,那是因为本帅身边需要一个精通水师的人,但却又不能给他们权力,但是本帅已经将梁家父子去职,总不能前脚将其去职,后脚就将其召回来吧!所以李璟才会写信给我,给我一个台阶下。”高俅拍着书信说道:“知进退啊!知进退。”
“太尉所言甚是。”身边的亲兵连连点头说道。
“外面的战船已经连在一起了吗?”高俅想到了什么对身边亲兵说道。
“倒是已经弄好,只是,太尉,军中粮草消耗甚大,恐怕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河南节度使王焕想到了什么,微微迟疑的说道:“听说青州知府慕容彦已经三天都没有向大军这边输送粮草了。”
王焕听了之后,帐下众将听了之后顿时面色大变,粮草才是三军之根本,若是失去了粮草,莫说是击败梁山,自己能不能保证自己的性命都是问题,这次跟随高俅前来的很除掉宣赞、董平等朝廷官员之外,还有王焕、徐京等等十大节度使,这些节度使不过是一个虚衔,实际上不过是一个盗匪出身,因为被朝廷招安之后,参与当地的剿贼行动,得到朝廷的敕封,成了节度使,手下所率领的并非是朝廷的军队,而多是盗匪。一旦没有粮草,这些盗匪哪里会继续剿灭梁山贼寇,必定会祸乱整个济州,那个时候,恐怕梁山贼寇还没有剿灭,十万大军都已经分崩离析,甚至还会投奔梁山贼寇,更加难以剿灭了。
“命人传书给张叔夜,本帅奉圣旨征讨梁山,粮草必须给本帅保证起来,无论是什么手段,本帅只需要粮草,若是不行,就休要怪本帅无情,取了他的脑袋了。”高俅冷哼了一声,说道:“还有,派人前往青州,告诉慕容彦,本帅可不是呼延灼,跟本帅甩什么手段,本帅立刻前往京师见陛下,看他有几个脑袋能让陛下砍的。”
“是。”王焕赶紧点了点头,呼延灼只是将门世家,可是高俅是谁,他的背后是天子,奉了圣旨,这个时候找高俅的麻烦,简直就是找死。相信慕容彦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太尉,身后东溪村来了一万大军,悬挂的是振威军的旗帜。”这个时候,外面有亲兵大声说道。
“李璟?他的身子还没有好,怎么会领军来此了?”高俅听了之后,忍不住面色一动,有些担心的说道。东溪村实际上距离高俅的大营不过三十里,李璟这个时候驻军在高俅背后三十里,意思很是明白,就是护卫高俅的后翼。
“或许是担心我等后翼。”清河天水节度使荆忠想了想说道:“梁山贼寇极为阴险,现在又是在梁山脚下,我等粮草原本就不够,若是再被敌人偷袭了我们的粮道,那大军必定会不战而溃,李指挥使想必是如此,他伤势还没有痊愈,不能上阵杀敌,想必也只能是如此了。”
“不错。”高俅点了点头,说道:“实际上李璟还是胆小了一些,我等十万大军,只要将所有的船只连成一条,一往无前,就算梁山有再多的阴谋诡计也没有任何用处,他这个地方芦苇荡不是很多吗?我们就让他烧,他们不烧的话,我们就烧,看他如何在芦苇荡中埋伏,等将满前的芦苇荡尽数燃烧的干净,面前就再也没有东西可以抵挡我们,梁山贼寇的老巢就在我等面前。”
“太尉圣明,我等愿意听候太尉调遣。”十大节度使听了之后,忍不住大声呐喊道,就算是董平等朝中将领这个时候脸上也都露出兴奋之色。听高俅这么一说,剿灭梁山贼寇实际上并不困难。
“高俅何在,快点出来受死,当初我杀了高廉,今日再来斩杀高俅,让你下去和你兄弟作伴。”这个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阵乱哄哄的呐喊声,声音很嘈杂,想来是一批人的叫嚷声,一下子就传入了中军大帐之中。
高俅听了面色大变,忍不住双目中充斥着愤怒的火焰,他将自己的兄弟安排在高唐州,就是想让自己的兄弟平平安安的过一声,捞一些小钱,没想到,最后还是没有保住自己兄弟的性命,居然为梁山贼寇所杀。更是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杀上门来。
“走,去看看是哪个贼人。”高俅忍不住拍着几案大声吼道,董平、宣赞等人心中也是一阵愤怒,一起杀出了大营,朝水寨而去。
站在水岸上,却见远处有几艘小船正游弋在大舰之外,为首之人是一个锦衣公子,手执弓箭,身后跟着十几个大汉,正在那里大声的喊话。
“太尉,是花荣,此人擅射。”董平忍不住说道。
“擅射?我那兄弟莫非就是他射死的?”高俅阴森森的说道。他记得高廉是被人射死的,只是乱军之中找不到敌人,现在看到花荣,忍不住迁怒道。
周围的众人听了之后,面色一愣,却是不敢说话,谁也不知道高廉是怎么死的,谁也不知道高俅是怎么想的。
“高俅,你不是想找人报仇的吗?本将军就在你面前,有本事,你且来杀之。”花荣忍不住哈哈大笑道。
“好贼子,我誓杀汝。”高俅老脸涨的通红,以前只是想着给高廉报仇,现在却是想着报复今日之羞辱。他堂堂的太尉,焉能受敌人如此羞辱,这一刻,花荣在高俅眼中就等于是一个死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