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蔡鞗等大人的不幸,本将军心中感到悲痛,无论是何人决定改变行进路线,都已经改变不了这个事实,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将那群乱匪擒拿,将其斩杀,能冒天下之大不韪,杀了朝廷百余位官员,这种事情在整个大宋建立以来就没有发生过,唯有将贼人尽数斩杀才能慰诸位大人在天之灵。”李璟想了想还是叹息一声,说道:“蔡鞗大人是本将军的好友,栾将军,诸位大人的尸骸要好生收集,让人送往他们的家中,然后上奏天子。”
“是。”栾廷玉赶紧应道。
“好了,今日就这样吧!”李璟看了一边赵氏,目光闪烁,就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退了下去,自己却是去了后宅,长途行军,他需要休息一下。
“征北大将军,请留步。”一个清冷略显高傲的声音传来,正是赵氏。
“你找我有事?”李璟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他不知道眼前的女子为何如此高傲,或许以前她出身官宦世家,但是现在却是下人的衣服,一个侍女而已,难道因此还想起昔日的身份的不成?莫说现在只是一个侍女,就算再尊贵又如何,自己连皇妃、太子妃都敢上的人,更不要说一个侍女了。
“不,不知道大将军如何处置驿站之事?”赵夫人好像看见了李璟目光中的含义,面色一变,低声赶紧询问道。
“此事自然是有朝廷做主,我李璟只是负责行军打仗而已。”李璟走上前,闻着赵夫人身上传来的清香,嘴角洋溢着一丝笑容,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却见一点绯红从脖子上燃烧,顿时生出几分性趣来。
“你,你,李璟,你自重。”赵夫人双目中闪烁着一丝惊恐之色,还有一丝愤怒。
“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但记住了,你现在是一个侍女,今天晚上来服侍吧!否则的话,我不介意将你扔进太行山,或者送入军中。”李璟面色阴沉,他不知道眼前的女子为何如此高傲,难道就是一个通判的夫人吗?李璟还真是有些奇怪。
“你。”赵夫人嘴巴张了张,正待说什么,却是了看见了李璟那冷峻的面容和双目中的一丝杀机,吓的赶紧将嘴巴里的话收了回去。
“不能说出来,一旦说出来,恐怕我立刻就会被对方所杀。”赵夫人一下子就看出了李璟目光中的含义,自己的身份是一个禁忌,一开始承认或许李璟还不会如何,甚至还会礼送自己出境,但是现在承认自己的身份,对方第一个反应不是保护自己,而是要杀了自己,因为自己已经死了。
李璟目光闪烁,就算是傻子,李璟也知道眼前的女人有问题,当下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进了自己的房间,他不认为刚才那句话有什么错误。
“将军。”栾廷玉半响之后走了进来,紧随其后的还有杜兴。
“那个赵夫人是怎么救出来的,是什么来历,你们查过了吗?”李璟望着望着两人。
“人数众多,短时间内倒是很难查出来,属下等关注的也是一些大人物,这百十人的家眷倒是没有注意。”杜兴想了想,说道:“大将军,那个赵夫人?气质上有些不同,但是具体的是什么人物,还需要汴京那边查一下了。”暗卫虽然厉害,但将每个官员都调查的仔细,连他们的家眷的相貌什么样子,却是十分困,毕竟没有照片,就算是一般的情报,顶多是写着:“某,身高五尺六寸,面白,无须,手背有痣。”等等模样,要是想说具体的形象,是不可能描叙的仔细的。
“寻常百姓家怎么可能培养出去如此气质的女子。”李璟在比照着身边的女子,不得不承认,或许只有柴二娘才有如此气质,甚至还比不上对方。
“大将军,现在该如何是好?”杜兴有些迟疑的询问道,目光深处闪烁着一丝杀机,做了一个姿势,却是想将赵夫人杀死。
“不过是一个侍女而已。”李璟摇摇头,说道:“哪里有那么夸张,等下我会告诉她,这次回汴京,我会带着她,放她回去。”
“属下担心她恐怕有其他的想法。”杜兴还是不放心,实在是这个女人怪异的很,怪异的让杜兴不得不小心这里面有可能存在的危险。
“不用担心。”李璟正待说话,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而且脚步声慌乱,好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李璟皱了皱眉头,有他在这里,府衙内众人行走都是小心翼翼,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脚步声传来。
“大将军,朝廷金牌传令,六百里加急。”外面李大牛的声音传来。
“六百里加急!”李璟面色一变,在这个时候六百里加急已经是朝廷紧急军情,除非是边关有战事爆发,否则的话,根本不会使用六百里加急,这不仅仅是人歇马不歇,人都不会休息,拼命的死奔,从汴京到泽州,不过三五天的时间而已,暗卫虽然有分布比较广泛,情报传递的速度也比较快,但是很少有六百里加急这么快。
“金牌传令,看样子天子很想见到大将军了。”栾廷玉目光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望着李璟,金牌传令朝廷很少使用,除非是大事发生才会如此。
“莫非是朝廷内部发生了变化,西军覆灭了?”杜兴忍不住询问道,他还真的没有收到汴京传来的消息。
“快,快速让陈龙查清楚汴京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天子金牌传令。”李璟心中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来,在历史上,岳飞也是用金牌传令回到建康,最后被赵构所杀,这次朝廷对自己也来个金牌传令,这里面到到底有什么?李璟暂时还不知道,一切只能是以锦衣卫传来的消息为准。
不过,不管李璟这边心中是如此怀疑和猜测,李璟还是命人摆下香案,迎接朝廷的使者。接下了快速了赶往汴京的事情,只是借口天色已晚,李璟决定明日再行启程,传令的信使虽然无可奈何,却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