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从此宦官就成了她的梦魇。
他直接从宫里出来追赶屈奚,急切中忘记换掉身上的宦官衣物。
良久,屈奚平静下来。
回想起方才一刹那心脏将要骤停的窒息感,屈奚依旧觉得心有余悸。
那些浮现的片段大抵是原主的记忆,也不知原本的屈奚到底经历过什么。
但是毕竟是自己失态了,想起京中关于萧断瑜的传言,又琢磨着这几次碰面萧断瑜对待自己暧昧的态度,屈奚打了个哈哈:
“实在是大人的怀抱过于让人心神荡漾,在下一时失态,还请大人见谅。”
盖在屈奚头上的披风还没拿下来,声音闷闷地从披风之中传来,萧断瑜眼底笑意隐也隐不住。
纵然多年未见,她依旧没怎么变化。
审时度势,打蛇随棍上,总是拿捏的恰到好处。
萧断瑜知道,屈奚之所以这样说,八成是琢磨出自己对她的态度。
不过萧断瑜觉得无所谓,他是巴不得屈奚在他面前任性一些的,但是如今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问题有太多,他不得不循序渐进。
“嗯。”萧断瑜应了一声,想着自己身上的宦官服,便单手扶着屈奚踏出了房门,然后低声道:“你走吧。”
随后,只听门咯吱一声关上了。
依旧顶着萧断瑜披风站在门口的屈奚:“……”
叫她来又赶她走,莫名奇妙的,这人,莫不是个神经病吧?
……
折腾了这么一回,屈奚已经筋疲力尽了,回到自己在京城买的那个小院落,简单洗漱了一下,直接就睡沉了。
反正萧断瑜她也已经逃不过了,此人目前看起来应该没有害她的心思,那还不如走一步算一步。
倒是柳玄,枯坐在房顶,盯着头顶那一轮明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让屈奚惊讶的是,自从那日被萧断瑜追上之后,倒也清静了那么多天,屈奚每日就写写话本和义父斗嘴杠架,日子一派平静。
转眼之间就到了放榜的日子。
哪怕屈奚已经再三说明自己只在卷子上画了乌龟,但是还是被柳玄推出去强行看榜去了。
来京城赶考的学子实在是多,谁都想经历一回“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得意时光,榜单下的人自然是人山人海,放眼看去,乌泱泱一片,全是人头。
对于科举,仕途,屈奚着实没什么兴趣。
加之确信自己考不上,屈奚更是懒得瞧,只站在外围看着。
榜下一阵躁动。
一个瞧起来年纪极大的老头,忽然跳将起来,大喊道:“我中了!”
老头看了一遍,又念一遍,自己把两手拍了一下,笑了一声,道:“噫!好了!我中了!”
众人正瞧着他,却见这人不由分说,就往人群外冲,外围的人一时不备,被挤的歪歪倒倒。
“诶,小心!”
~~~~~~~~小剧场~~~~~~~~
屈奚:见面两次你就抱我两次,你确定这叫循序渐进?
萧断瑜:已经很循序了,不然直接打晕你丢我房里渐进了。
屈奚:惹不起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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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奚:请你告诉我,我们之间横亘了哪些问题?我愿意一一为你解答。
萧断瑜:你为什么从豫州来到京城?为什么要女扮男装?为什么要参加科举?三年前你的死亡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不记得我?
屈奚:( ̄^ ̄)问题太多,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