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意思。何诗寒在高唐被称为草堂居士,也是大家对他的尊敬。
当然了,这个时代的女人想被人叫做先生,那得有其优秀一些才行。高方平自持身份,早先就愣是不叫她先生。
何诗寒还礼道:“相公客气了。”
这也是她第一次叫高方平相公。
高方平点了点头,不在客套,背负着手上了城墙,站在了高处,面向大家。
“代理老爷,请可怜可怜我等,咱们的田距离较远,在山腰处的梯田,我等的秋收还未完成,那是我等辛苦一年的所得,听说就快打战了,不能让我等的粮食出事啊,我等需要出城去抢收!”
一时间许多人跪地,展开了各自的诉求。混乱的求饶、叫骂、孩子的哭泣之声,混在了一起。
情绪激动之下,后面几个年轻力壮的人又向前挤压了一波,前面的一个半大孩子,险些越过了禁戒线。
在虎头营卫士的指挥下,城门方面的县衙弓手阵列一阵紧张,弓弦已经拉开,箭在弦上,捏箭只的手里则全是汗。因为小高相公下达了死命令,越过禁戒线就是谋反,斩立决!然而这些可都是乡亲啊,许多都是这些弓手的熟人、朋友、甚至是亲戚!
高方平始终不说话,平静如水的模样注视了许久,又皱了一下眉头。
眼见其中大部分人都在跪地哭诉,后方的一些脾气大的年轻力壮的人却没有跪地,一直在挤压……高方平想了想忽然喝道:“命令,全体跪下求饶!”
“命令”两个字对哭诉着老百姓们不敏感,纷纷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后方几个在挤压的壮汉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干净利落的样子跪地了。
于是,在那几个干净利落的人的影响下,剩下的那些年轻人,这才稀稀拉拉的跪地。
“起来吧。”高方平忽然又笑了笑道:“起来慢慢谈。”
于是又纷纷起身,还是一样,许多人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怀着好奇的心情都静了下来,注意这着大魔王的举动。
高方平侧头,看着梁红英和韩世忠低声道:“看到了什么不同?”
韩世忠眯起眼睛,一字一顿的道:“后方的十一人明显不是‘民’,而像是接受命令习惯了、受过纪律约束习惯了的人!”
梁红英点头确认道:“是的,韩世忠说的那几人起身时候的身形,绝对可以肯定有武艺底子,绝不是普通的种地老百姓!”
高方平点了点头,冷冷一挥手道:“拿下那几人!”
其后,韩世忠握刀守护在高方平的身边,梁红英带十二个虎头卫冲入了人群,弄的鸡飞狗跳,三下五下,便捉拿了那可疑的十一个壮汉,不由分说的捆了起来。
接下来那十一个来壮大声势的人被压跪在城头上。这原本是在群体事件中很拉仇恨的事,但是介于老百姓们并不认识那几个家伙,很奇怪,他们为何也会跟随着去梯田抢救粮食呢?话说山腰处梯田种植的人家,平时经常照面,就算不熟悉也怎么也会见过的,但这几人刚刚的确喊要去梯田抢救粮食的口号。现场的人中,却无人认识他们。
高方平当然明面老百姓们的眼神代表什么,也非常清楚这几人是干什么的。
背着手在城墙上走了几步,高方平忽然停下脚步道:“本官已有严令,宵禁状态下,无特殊事宜上街走动的重罚!男性壮年,超过五人以上聚集而又没有取得批准的重罚!天然聚集超过人数上限的,而又没有提前报备的,重罚!”
顿了顿,高方平脸如寒冰的看着跪在城墙的十一个大汉冷冷道:“告诉本官,你们上街走动,有所谓的特殊事宜吗?”
跪着的那些人相视一眼,纷纷低着头不说话。其中一个机灵的道:“我等是一起的,打算去山腰抢救梯田粮食。”
“噢?”高方平道,“你们的田是哪些?你们名字是什么,说了出来,这些县衙都会有记录的,本官可以立即查验。”
“?”几人便说不出来了。
高方平又看向大群百姓道:“你们中间大部分是山腰梯田的种植户,有谁认识这几人?”
老百姓们不知道问题所在,却也都纷纷诚实的摇头。
“忽悠本官!于战争状态下谎报军情,重罪,记录在案!”高方平喝道。
当即有县衙的书记官,在旁边,把“谎报军情”的罪名记录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