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祸害吊路灯。”
“你脑子有病吧,那叫造反不叫福祉哈?”
“说说而已,还不让人说话了?”
“还真不能说了,江州已经出现了一个秀才因胡乱言语,险些被刺配一千里的案例。”
“那不是被猪肉平否决了吗?他保护了咱们读书人的说话权利。”
“汗,说起这事,有消息,蔡胖子判的时候高方平措手不及,他竟是不知道大宋律有这法条。”
“但他却以奸诈无耻,官字两张口的特性,弥补了他读书之不足,最终胜出了不是吗?”
“这倒是,然而知道这么一个棒槌被钦赐同进士登第,总觉得不是事,太讽刺了。”
一时之间不但江州,高方平在整个江南地界的热度开始慢慢的攀升了。
有声望,或者说有争议的人不论在什么地方,永远是最被关注的。高方平当初说的好,褒贬并不是特别重要,最重要的就是要有关注度,否则啊,再好有个卵用,你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没人知道,也没人想知道。
高方平出道至今,自来是个风云人物。包括没有“魂穿”前,高衙内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过街老鼠,拥有绝对的关注度。
所以高方平走至今天这个地步有一定的侥幸,正因为当初的关注度,让人们很快就发现了这个人忽然转变,于是产生了猎奇心理,更加的关注。于是在这种情况下,小高还真的做成了一些事,惠及了一些人,这些造就了他今天那无出其右的声望人气。
“厉害了我的猪肉平,上任不到一月怒怼东南系,虽然大可能被脑子打掉了,不过勇气是可嘉的。”
“要逆天的节奏,说的对,虽然他大概率被按到,不过一但他此番爬出东南这个大坑,新一代之中、相位路途之上,再也无对手。”
“未必就被他们按到,不要忘记曾经几次对他四面楚歌时,其后最终的大反转。猪肉平要是这么好对付,他十三岁大闹青楼的时候就该被吊路灯了,然而现在他不是好好的,那个受到太祖皇帝保护的柴家子弟现在蹲在刑部大牢中没人管,这又不是假的。”
“是啊,说起来这犊子害人的能力那是杠杠的,柴氏子孙都栽他手里了。”
……
尽管猪肉平作为一个官老爷,闹出了不太懂法的笑话。然而江州城的气氛总算活跃起来了。老百姓明显的问题多了些,懂得了事关利益的时候,适当的问几句为什么。
秀才们敢说话的也就更多了,老百姓提问的时候,他们就会多解释几句“为什么”。
这源于那个喜欢抓人小辫子的黄文炳被杀掉了。而新来的高方平所涉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把一个因言获罪的秀才案子拨乱反正。或许猪肉平这么做是为了他自己的政治目的,但在事实上却也是让其他秀才活跃的理由。
目下的各种消息到处传,听听也就算了,这些对高方平已经习以为常,这次不完美,却也不差,又是一个白银开局。
想做成一些事还远远不够,目下的民望累积还是太薄弱。
民望不会凭空而来,靠讲故事那是不行的,最终得做事。于是就要去找事来做。
所以高方平开始调集各县的文报阅读,想掌握一些东西,寻找一些东西。
阅读的初期,一些问题,一些数据,让高方平触目心惊。
这份德1化县文报这样记录大观二年一月县治情况:“元月初九,河捞女尸一具无伤痕,疑为沉河溺死,免查。元月十九,河捞女婴尸两具,均一尺二长,无户籍无源头,免查。元月二十三日,河捞女婴尸体又一具。免查……”
看到此的时候,高方平扔了文册怒拍桌子道:“把德化知县给老子叫来!”
德1化的县治所就在州城内,所以德化知县张绵成来的很快。
进来之后,这个面相儒雅三十出头的知县张绵成也不是太慌张的样子,也很有礼貌,站在下方拱手道:“听闻明府恼怒召唤,下官有什可劳?”
“你少给老子文绉绉的,不要浪费我时间,这样说话会增加我判断你之话意的时间,于是一次谈话原本只需一刻钟,很可能就要演变四刻钟,我一秒钟几百个铜钱上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高方平很流氓的道。
“行。”张绵成翻翻白眼,倒也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