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勒长风,那眼神含羞带怯。说着话她便借此坐在我左边,与勒长风更近了一些。
“姑娘与公子是夫妻吗?”
我刚要摇头,勒长风抢在我前面说话了:“我和她是夫妻,你可以走了吗?”
寒雪脸色顿变,良好的教养让她嘴角依旧挂着得体的笑意。
“公子为何对奴家说话如此粗鲁,奴家是做什么惹得公子不高兴了吗?”
她说着眼睛便红了,低低抽泣。
我笑意更深,“看样子是要恼凶成怒了呢。”
温执呵呵笑着:“可不是。”
“你,你们。”寒雪气的脸色通红,她突然大呵一声:“来人啊,给我好好教训他们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知道我是谁吗。”
原本热闹和谐的雅间涌来十多个小厮,将我们四个围在一块儿。个个手持棒槌,面色凶狠。不算大的雅间瞬间被围满。,
“你倒是挺威风。”温执鄙夷道:“一开始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人。我呸了你大爷的,还招了人手。”
寒雪仰天长笑,矜持可人的面貌已是丑态毕露:“亏着我委屈身价与你们谈话,话里话外说了这么多,浪费我这么多口舌。你们这么不知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来人啊,给我上。”
真是自寻死路,我叹然,依旧淡定的喝着茶。
十几个大老爷们嘴里嚷嚷,拿着棒槌就向我们挥来,那模样,真是想要了我们的命。温执和知珂对着周围一顿飞腿扫过,那些壮汉瞬间被撂倒,七横八竖的撞破屏风。那些看歌舞的被惊扰,胆子小的被吓得尖叫,不少窜到下楼去了,爱看热闹的寻着由头就把我们雅间围绕了。
寒雪愣住了,她呆呆望着我,一句话都没说就被匆匆赶来的老板一巴掌打在脸上。
寒雪捂住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家老娘:“娘,你打我做什么。”
花娘叹口气,只怕是恨铁不成钢:“你还想要不要命了!不成器的东西,赶紧给我滚出去。”
“娘!”
“滚。”花娘指着一楼:“赶紧滚下去。”
寒雪咬着牙,恨恨的看我一眼,狼狈的离开了。
或许她自己都没想到,她伪装的天衣无缝,可以让所有人觉得她是个聪慧善良的女子,却过不了我们这关。一方面是勒长风无意她,另一便是她言行举止太过讨好掐媚,有时候太过显露头角也是过错。寒雪的事也让我明白,勒长风迷恋我的究竟是什么。
花娘喘了好几口粗气,她努力让嘴角挂起笑意,待确定仪态完好,又若无其事的对周遭看热闹的宾客赔礼道歉一番。
“这次各位的花销映清楼会给各位免单,并且会退还这次观看演出费用,希望各位不要将今日的事放在心上,以后时常光顾我们映清楼便是。”
花娘一番话令周围人散去,那些昏倒的小厮也被抬了出去。眨眼便将这凌乱的摊子收拾干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