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锋中军,相差不过数里地。
就算是山路狭窄拥堵,但以一名超凡的实力,想要赶到,也不至于需要这么久。
国师善多之所以迟迟不至,却是打了一个“逆思维”。
他打算亲自去往仓觉峰查探一二。
但这计划,却因为陈九暮与鬼子圣母的“和解”而终结了。
前路的消息,固然重要。
但说到底,陈九暮才是这一切麻烦的源头。
若是不能将此人拿下,后面说不定还有无数的坎坷呢……
所以在权衡了一下利弊之后,决定“声东击西”的国师大人,到底还是在小有战果的前提下,无奈折返回了鹤西村。
他准备亲手,将这带来无数麻烦的小子拿下。
……
呼……
陈九暮从村口的晒谷场走出,来到了村道口。
他调整着呼吸,忘却庞杂的情绪,准备全心全意,迎接此生最大的挑战……
善多国师,从木屋的顶上,一步一步,踩着血色莲花,落到了地面上来。
两者相距,不到二十米。
陈九暮看着那个相貌平平,却有着恐怖气息的南疆老僧,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相较于紧张的他,善多却显得十分轻松惬意。
就仿佛在自家善喜宫的道场。
毕竟,从境界上来说,他对眼前这个棘手的小子,有着绝对性的碾压。
现如今,那个滑不溜丢、造成无数麻烦的家伙,却自投罗网,钻入到了人皮灯笼的控制之地……
结束这一切,似乎就在眼前。
心情不错的国师大人,饶有兴趣地说道:“你是我最近见过的年轻人里,排这个的……”
他竖起了大拇指,表达着对这个年轻人的赞赏。
陈九暮调整着呼吸,表达了感谢:“多谢。”
从得知面前这个老僧,提兵北上以来,陈九暮竭尽全力,做了无数的事儿。
也无数次的复盘过往,尽可能将每一个细节,都放大出来。
为的就是今日一战。
事实上,在此之前,陈九暮也是整宿整宿睡不着,处于极度的焦虑状态。
头发一扯一大把。
而事到临头,不知为何,他却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安宁。
就仿佛一个寒窗苦读十载的学子,走入高考考场的那一刻……
他在脑海里,预演了无数次。
做过无数次的模拟考。
现在,该动真格的了。
……
轰!
国师善多,没有与陈九暮太多的交流。
事已至此,两人之间,只有以生死来论断,没有任何别的可能。
所以也不存在招降、或者临时改了主意的情况。
表达了赞赏之后,国师一掌拍出。
如果说刚才那“鬼子圣母”的漫天鬼手,是江河浪涌……
那么这一位正经超凡的一掌。
给人的压力,却如同那海上波涛。
唰!
陈九暮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 反手上肩,摸住斩邪长刀的刀柄,就是陡然一斩。
一声炸响,那如连绵浪涌的掌风,却是从中而破。
气劲以刀锋为界,朝着两边吹去。
远处的那些前锋大队,被劲风吹得站立不住,一阵人仰马翻,纷纷倾倒,滚地葫芦一般,混乱不堪。
唯独三大钻石矗立。
还有十几个铂金之辈,勉强站稳身子。
但直面一切的陈九暮,却是屹然不动。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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