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之力,加上来自于曲阜孔家的“至圣先师剑”,到底有多恐怖?
无须猜测。
之前一个又一个被打倒的年轻人,已经证实了两者结合的可怕威力……
平山岛上,无数人翘首望去。
他们都以为陈九暮可能又要被直接击飞。
然而这一次,陈九暮没有退,而是硬生生地顶住了对方的一剑。
只不过,他手中的那巨大的石匣子,却仿佛承受不住一般,直接崩溃,化作无数的碎石,飞溅了去……
轰!
一声巨响,红光漫天,充斥了所有人的视野。
当光芒消弭,一切恢复之时……
人们瞧见了陈九暮手中的石匣,已经变成了一把石剑。
一把算不得规则、凹凸不平,并且闪烁着红光的石剑。
它就仿佛是小孩儿和着尿泥捏出来的一般,很是随性。
最核心处,是一根炽热通红的细线。
那根线,就仿佛白炽灯里面的钨丝,笔直笔直,闪烁着涌荡不休的红光……
而外边,则是宛如熔浆一般的剑身。
看似柔软,随时流淌。
但似乎又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坚韧。
这样一把古怪的长剑,落在了陈九暮手中。
剑身宛如熔岩一般滚烫,而剑柄处,则仿佛某种兽骨的材质,甚至还带着几分寒霜。
这般的寒霜,包裹着剑柄,以及吞口处。
陈九暮握着,不但没有如同章老被烫伤,而且仿佛天生契合。
甚至还能彼此共鸣,仿佛熟悉的故友。
与此同时,那石匣裂开的巨大能量,以及爆开的碎石,却是将匆忙过来阻拦的伥鬼王,给直接震飞,滚落到了几十米远的滩涂上去。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为之惊愕。
到底,发生了什么?
……
所有人都在惊讶,只有章学油章老,这个浑身没有一块好肉,仿佛从烟囱里爬出的半老头子,像个小孩一般,疯狂大笑。
他一边笑,一边大喊:“果然,果然——就是他……我就知道!”
呼……
陈九暮吐出一口浊气。
仿佛烟圈,不断地朝着前方扩散。
而随后,他问出了所有人心中,都为之疑惑的问题:“这把剑,是什么?”
章学油看着陈九暮手中那时而散发红光,时而转冷的熔岩剑,得意地说道:“是什么?是我枯守这将近二十年来的成果,是俪远峰之下的人间奇迹,山河灵脉的化身……”
说着说着,他掩面而哭:“我做到了、我做到了——钜子,我终于等到了它瓜熟蒂落的那一天!”
原来,章学油当年失散之后,一直没有去往云顶城,而是选择于北地驻守……
这一切,都是为了看管此物?
想到这里,陈九暮不由得一声长叹,说道:“前辈,我何德何能?”
“不!”
二十年心血,一朝得偿,章学油虽然浑身都是伤痕,狼狈不堪。
心情却分外舒畅。
他大笑着说:“不是我选择了你,而是它——若不能让它认同的话,此刻的你,已经化作一团烈焰,然后飞灰湮灭了去……”
哈?
所以,在扔出它的那一刻,你也还是在赌吗?
陈九暮哭笑不得,而章老却仿佛完成了心愿一般,对着他说道:“这把剑认你为主了——给它取个名字吧!”
取名?
陈九暮看着手中这散发着无尽灼热光芒、宛如从地脉抽出一般的熔岩长剑,沉默了两秒钟,方才开口说道:“居然是山河灵脉所化,不如就叫做……山河剑吧!”
“山河剑?山河剑……哈哈哈,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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