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在这些人口中,都将“涂山妖王”,称之为“涂山娘娘”,视之为一方豪雄。
甚至有人都不知道她是异类。
众人都说,涂山娘娘百年大寿,乃近些年来的西南盛事。
上至世家豪门、达官显贵,下至贩夫走卒、黎民百姓……总之三教九流,不知道有多少人,打算过去见识见识。
日后回忆起来,也算是见过了世面,能与旁人提及,吹嘘几句。
而聊到此处,坐在正对门口一桌,一个管家模样的男子,得意地说道:“我们可不仅仅是祝寿,还是要去与涂山娘娘提亲的呢……”
旁人错愕,问:“此话怎讲?”
那管家说:“我家公子,是魏国公的嫡子,不但在儒门进学,天资异禀,而且还血脉显现,乃当年勋贵子弟中,数一数二的少年俊杰——不久之前,已经获得授业恩师、大儒张老先生首肯,即将成为涂山娘娘的孙婿,两边亲上加亲,缔结秦晋之好……”
他得意地指着后院,说道:“我们这儿,光拜山的礼物,都来了十车呢!”
讲到此处,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得意非凡。
旁人却止不住地笑道:“你家公子的恩师认可,关涂山娘娘何事?”
另外一桌人,也瞧不得这老小子的得意,说:“对呀,要知道,涂山娘娘,据说只有一个外孙女,长得国色天香、闭月羞花,有倾世之容颜……”
同桌的另一人说:“不仅如此,作为唯一的外孙女,那姜熙姑娘,可是要接收涂山娘娘的偌大产业……”
如此说罢,停顿一下,他说:“人家只招上门女婿——你家公子,既然是魏国公的嫡子,又如何入赘旁人门下?”
最先质疑之人,也是点头说:“对对对、徐达徐大帅的后人,如何能当个赘婿?”
“是啊、是啊……”
“哄我们哟,简直是!”
“再说了,你们要是魏国府的人,自然乘着长江而上,为何又转道,从咱们这播州,翻山越岭,去往涂山?”
“……”
面对着这声声质疑,那管家却并不焦急。
他一副不介意的模样,等着众人喧嚣且罢,方才说道:“这就是你们见识浅薄了吧?我家公子的授业恩师,正是儒家十子之中的大儒张圣,也就是大名鼎鼎的耐庵先生——耐庵先生,便是涂山娘娘的夫婿……”
众人一听,不由得一阵惊讶:“嚯,贵公子,果真是耐庵先生的高足?”
管家得意地说:“真是——我家公子,正伴着耐庵先生,已然赶往涂山!我们这些下人,也是带着礼物,随后而至……”
“至于为何到了这个地方,而不是走水路……”
他停顿了一下,苦笑着说道:“你们既是行路之人,难道不知道那巫山尸魔,拦了水路?”
有人起哄,说:“你们带了这么多侍卫、镖局里的趟子手,害怕那巫山尸魔?”
管家恼了,说:“你们不怕?听说那巫山尸魔,真实的实力,近乎于超凡,谁人不怕?”
大家都不由得笑了。
也有人说:“魏国公府,可是徐达徐大帅的后人,坐镇金陵——别说那巫山尸魔只是半步超凡,就算是超凡,凭借着魏国公府的实力,有何畏惧?”
这话儿,单纯就是抬杠了。
那管家懒得理他,直接白眼一翻,不再言语。
众人稍微消停,旁边的图图,一脸不信地看着陈九暮:“郎君……”
这时一锅炒鸡,已然端了上来。
陈九暮不理,说道:“先吃饭……”
图图欲言又止,终究打住。
然而这个时候,却有一人,来到了陈九暮跟前,说:“陈兄弟,店家说最后一锅,给了你这儿——可否跟你,讨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