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
赛刘备大笑,说:“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咱家军师,刚去谷城,与你家义父定了秘密协议……”
李定国大怒:“你放屁!”
赛刘备赶忙解释:“是真的,是真的——虽说秘密协议,但你若问张天王,应该能够知晓!”
他焦急地说:“我们约定,到时候天命一至,立刻起兵,瓜分川蜀……”
没等他说完,李定国的长刀,就插进了那人胸口。
那人一惊,下意识地陡然发作,正要来一个“鱼死网破、垂死挣扎”……
却不料陈九暮陡然跟进,长剑枭首。
……
一切,发生得实在是太快了。
快得当赛刘备的头颅落地,陈九暮用山河剑压制住这家伙颅腔中喷出的魔云之气时,李定国方才反应过来。
随后,他下意识地望向了陈九暮,犹豫了一下,方才说道:“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陈九暮却显得颇为平静:“无妨!”
他轻轻抖动着山河剑,镇压着喷薄而出的魔云之气,似乎不愿意多说什么。
李定国却还是忍不住辩解:“我义父,绝对不可能……”
陈九暮这时方才说道:“可是张大帅,到底还是谋算着夺取巴蜀之地,不是吗?”
李定国张了张嘴,却是百口莫辩。
颜面无存的他,却是一刻都不敢多留,拱手说道:“公道自在人心,告辞。”
说罢,他却是灰溜溜地跑了。
这时图图已经收拾完了其余的贼人,赶了回来、瞧见这场面,这小兔妖不由得一脸惊讶:“他咋了?”
陈九暮已经在赛刘备的身上,开始摸索,准备掏尸了,闻言说道:“打雷了,下雨了,他估计家里有衣服要收……”
张献忠是张献忠。
李定国是李定国。
并且李定国也不知道,今后他的义父,会在巴蜀,造就多大的杀孽……
但陈九暮知道。
又或者,他大概知晓历史大概的背景和走向……
当然,这一切,都也不一定。
毕竟,在这个诡异的时代,跟他以前认知的历史,终究有了太多、太多的不同。
谁又知晓未来,会是怎样呢?
陈九暮只关心当下。
比如……
原本李定国出了死力,勾引那藏匿的赛刘备出头,或多或少,也有分一杯羹的打算。
但现在,魏国公府为了讨好涂山,准备的十大车礼物……
就全部进了他陈九暮的口袋。
这就挺好!
……
“收衣服?”
听到陈九暮的调侃,图图一脸莫名其妙。
而阿鹿这个时候,也赶了过来,问:“九哥,怎么处理?”
陈九暮指着散落一地的财货,说:“东西太多,我跟图图挑一些贵重值钱的带着,至于剩下的——你现在就出发,去通知播州这边的联络点,让人过来捡洋落……”
他虽说在欢喜佛道场,得了“青凰戒”这等纳物之器。
但容量到底有限。
这儿十大车的玩意儿,着实太多,也就挑着一些带着。
剩下的,就留给附近的墨家联络点吧。
阿鹿闻言,也不敢怠慢,应了一声,直接骑马,冲着山谷外跑去。
陈九暮这时,也从赛刘备身上,搜出了两把贴身利刃,以及一块似乎同为“纳物法器”的玉佩。
简单查验了一下,发现有些禁制,他也就收着不管。
回头扔给研究院,让那帮书呆子解决就是。
至于那奇形利刃,则直接扔给了图图。
图图倒也不挑,乐呵呵地收着,随后开始翻找那一箱箱的财货……
她是个乐观性子,一边翻,一边喊着。
“我的天,这么多的珍珠与玉石……”
“哇,好多的锦缎……”
“啊啊啊,这么多的金子……”
“哇,这么大的珊瑚?啊啊,上面似乎蕴含好多灵气……”
“啊,这是什么丹药?壮阳……咦?”
“……”
听到这大呼小叫的丫头,陈九暮捏了捏鼻梁——这般损失,那位魏国公府的嫡公子,会不会哭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