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妖王说:“瑶儿说你这人虽然行事稳重,谋算得法,但却不失少年热血本色——有时行事鲁莽,过于偏爱捷径,喜爱冒险……”
陈九暮听了,不由得苦笑一声,说:“我倒也不是喜欢冒险,而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这一路行来,遇到的强敌太多、太多……
很多时候,他也想稳扎稳打,用实力推平一切。
但世事哪能尽如人意?
更多的时候,他都需要面对比自己强大得“多得多”的敌人。
而自己能够利用的资源,却少得可怜。
咋办?
他陈九暮,不过就是一个西南屯丁出身的小角色,一无人脉,二无背景……
除了搏命,还能干嘛?
此间苦楚,自然不能与旁人多说。
一声苦笑,也不过是代表了对于过往的无奈。
涂山妖王瞧在眼里,却也笑了,说:“胜不骄,败不馁,刚才是少年人的底色——你的表现,比瑶儿所说的,还要更好一些……按理说,将熙儿交给你,其实是很不错的……”
听到这话,陈九暮终于松了一口气。
很显然,自己似乎……
经过了考验?
等等,后面只怕还跟着一个“但是”吧?
……
果然,涂山妖王话锋一转,却是说道:“只不过,现如今涂山这等境况,只怕会连累到你……”
陈九暮不但与强敌交手时,懂得把握机会……
与长辈交流,也充分掌握了“不要脸”的技术。
他虽说比不得“秀才”那种油腻手段,却也直接支楞起来,说:“小婿不怕被连累,并且本就与小熙夫妻连心——涂山有难,我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前番自称“小子”,这会儿却称“小婿”……
一字之差,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寓意。
那涂山妖王听了,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你可知,涂山这一次面临的危机,有多严重?”
陈九暮说:“不亚于上一次的西北三妖之围?”
涂山妖王却认真说道:“不,更加严重。”
陈九暮知道此番谈话的“戏肉”,终于来了,拱手问道:“还请赐教。”
话都聊到这儿了,涂山妖王倒也没有再多隐瞒。
她说:“除了安塞妖王之侄李修贤所率领的三千哀军死士,以及巫山尸魔引领的神农架群魔之外——我知道的,还有三家!”
涂山妖王,竖起了三根手指:“其一,正是东虏派来的一路精锐。”
“其二,应是晋北豪族,祁县乔家控制的马帮……”
“其三,则是那帮对头,在我涂山内部,安置和策反的人手……”
讲到这里,脸色平静的涂山妖王,眉头却是陡然一跳。
随后恢复,又解释道:“说起来,其实三家,应该算是一路,都是那清廷,以及它背后的魔云一族,对于我涂山的一次极限逼迫……”
“根据我目前掌握的情报,东虏派来的那一路精锐,以出生于白山黑水的索伦勇士为主干!”
“那索伦一族,是清廷八旗之外,最精锐的兵源之地——族中勇者,据说都有上古巫族血统,普通士兵,都有无比强悍的体魄与勇武,很是可怕……”
“而率领它的,是索伦一族的勇者海兰胡。”
“此人无比神秘,资料有限,但实力近乎于半步超凡……”
“除此之外,此番前来的,至少还有一位皇太极直属的八路冥魔,或者更多……”
“每一路冥魔,都有着半步超凡的实力,而一旦拼死,甚至有可能将超凡,都给拉下马去……”
“那个乌拉尔,应该是魔云一族的派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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