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什么又取下衣服,细细地叠成一个方块模样放到椅子上,“你坐此处。”
心头因他的举动霍的一阵轻跳好像与之前被吓到的那般有些不大相似,许红妆深吸一口气,放在身侧的手捏了捏大腿肉才勉强淡下那如是兔子跳跃一般的心。
平稳的走到那椅子前处,可一想着身后是他的衣服便就有些不大敢坐。
殿下的衣服可不是寻常人的帕子哪里是说坐就能坐的?到时候给她来一个大不敬的罪名如何当得了啊?
正在细细想着其中紧要时候手腕突然一受力,身子一个不稳就直接坐了下去,软软的触感没让她太过难受,只是让她心中越发紧张起来。
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如果传出去,大概会说她……反正都是不好的话。
紧张的、纠结的坐了约莫有两分钟的时间,这周围还是一片的安静,对方沉默着许红妆也不大敢率先开口,毕竟对方今日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她暂时还没有什么胆子去打扰他的思绪。
她今晚的作用,或许就只是陪坐而已?
“你的伤怎么样了。”好长好长的时间过去君长离终是开了尊口。
不过,这是关心她?许红妆心头微漾,轻轻点头,“好多了。”跟着问上一声,“殿下的伤如何了?”
“好多了。”他回了一般的话,鼻尖仿似呼出一道长气,身子一动已是靠在身后,半仰着头望向那未关好的窗户外面,没来由地道上一句,“明日,大抵会落些雨。”
“雨?”这话题的转变程度太过之快,快的让人反应过不过来,许红妆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空中夜深如海,仿若带了层雾,迷蒙如薄纱一般。
“人终有那样一日,而殿下的母妃去了天界还有殿下想念着,在这世上便就不算是白走一遭。”可能是那雨一字牵了几分的心,许红妆大着胆子宽慰道:“世上最怕的一事莫过于人不在了却无一人惦记着,那样的消失才是真正的消失。”
她忽的想起章华玉,低低一笑,并不是伪装传出来的模样,“我的母亲入了土里,却依然在我的心里,所以我时常觉的她还活着。”
房间里只有一盏烛灯,而这一盏烛灯将君长离那时间难有的脸面照的越发深邃迷人。
只见那棱角一动,忽然就消于那一层薄肉里,凤目轻转地看向坐在一旁的人,“你比本王想像里的要来的会讲话一些。”
她的模样暂时算不得天仙般的容貌,也当不起倾国倾城的称赞,充其量不过是一朵正在开放的娇花,而这多娇花胜在入了他的眼。
许红妆道:“殿下的亲卫带我来此,怕也不是单纯地为了陪殿下坐坐。”言罢,扭过头对他挑起眉头,“殿下若实在是心头乱麻难解,不如我与殿下下一盘棋,亦或是画一幅画。”
他受了伤,骑马潇洒这事暂时还不适合他,画画下棋才是最好不过。
“你会棋?”对方目中好奇,带着不信任、挑衅以及对她身份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