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月笙想了想之前的事,同时好奇地问她:“妆儿可是知道是何人送你回来的你又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的?”
不知道的化是不是说明君长离也没想着让其他人知道?既如此,那她也不需要说出去。许红妆摇头,“不知道,我跌下山坡之后就晕倒了,之后的事情一概都不知道。”
关于遇到贼人被人追赶之事还是暂时不要和她说的好,关于千橡寺怕是也会有人开始查起来,所以不需要她多费心思。
“真是可怜见的。”许月笙想着那样的场面只觉得心痛无比,伸手抱着许红妆的脑袋靠在自己的怀里,心疼无比地道:“怎么上个山就能这么不小心,下次还是莫要出门了。”
“……”一朝被蛇咬千年怕井绳,怕不就是这个道理?
“姐姐也莫要想的那么深,不过是不小心而已。”许红妆呵呵笑着解释道:“你莫要将此事看的太过严重,这伤了才有经历嘛,人哪里有一帆风顺的。”
许月笙突的瞪着她,叱了一声,“说的什么鬼话!”
“你这伤了至少也得三个月才能好全乎,其余的你可哪都别想着去了。”瞪了好一会儿的时间这恼气才稍稍降了一些,许月笙道:“我现在就想着你在年节那日能好好地就成,其余的可想都不敢想了。”
三个月?许红妆看着自己这缠着半边纱布的模样暗道一声糟糕。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次这伤确实是不那么轻易就能好了,看来还得再一次对不起南洛雪了。
这般想着连情绪都不大好,吃了一小碗白粥就让撤了,而许月笙等着月华渐没才挂着担心离开。
屋内灯盏灭了,沉入一片只有窗子处洒进一丝白光的暗色里。而躺在床上,周边帘帐落下,四周的白光已然没有外面那般清亮。
她这一身的伤着实是始料未及的,或许她能想到很多事,但是从山上摔下去确实不是她能想到的。如今遭遇了这事情,怕是楚颜儿的芙蓉宴不能去了。
说来她受了伤倒是也没甚不好的,这样的她就不用出门了,或许就没人能找上她麻烦了。可是话说回来,要用这一身伤痛去躲避外面的人心诡谲,还真是很不值得。
因为这一身伤的缘故,所以许红妆几乎一个多月都没有出过院门,不是窝在床上就是窝在院子里。还能勉强捣鼓自己喜欢的东西,说来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许红妆满意地深吸一口凉爽空气,突然感叹道:“还是窝这里舒服,日后也别出门了。”
“若是有人邀请,小姐如何能不出门?”莲香实诚地道。
“……那再说吧。”许红妆晃了晃头,一边问道:“我叫你送出去的信可都是送出去了?”
不能参宴不能履行承诺当然是要书信一封外加一些补偿才可。
至于南洛雪她是直接把那颗墨色的珠子给送回去了,依着她的想法来看这事情怕是无法完成了,索性不接了就好,免得日后又遭遇这种事情无法完成。
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欺骗这种事了,虽然自己这两次都不是故意的,但好歹也算是失信毁约了,让她在养伤的时候一想起来就觉得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