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上一句。”
“求?”许红妆停下不住前行的步子,在这不甚明亮的光线里注视着那张上佳的脸蛋,“你这几日究竟是遇到了什么糟糕事情,居然到了这么严重的要来求我的地步。”
按照这为数不多的相识时日里,叶胥习好像不是这么一个会求人的人,如今怕是真遇上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毕竟他可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公子哥,能有什么样的事让他这样为难。
“呵呵。”叶胥习倏的笑出两声,月光下的脸面比白日时候能好看两分,只是他还未说话许红妆就大胆地猜疑道:“大哥该不会是没见过什么漂亮姑娘,故而暗……”
“不是不是。”一听到这前话就猜到了后话是什么,叶胥习慌忙否认,一边着急地红了脸,“妆儿可不能乱想这些东西。”
许红妆一脸迷糊,“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急什么?莫不是当真做了什么让人不能说的坏事?”
叶胥习这回是真急了,伸出双手就要去捂住许红妆的嘴,许红妆却是灵敏地往后一退,饶有深意地打量着身前的这个人,“这么着急,又这么偷偷摸摸的,我想着应不是什么好事。”
大步往旁边一跨坐在了秋千上晃起来,“大哥直说吧,到底是有什么事这么着急。”
叶胥习小走几步走她的身边,纠结了半晌终是道出,“我昨日出门遇到了一位姑娘——”
“听听,我刚刚说的不就是姑娘嘛。”许红妆着急地打断他的话,又不瞒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何处有错?”
“……是。”迎着那道目光叶胥习发现自己解释不了什么,最主要的是他解释了这个人好像一时半会儿也不会信,便只能认下道:“那个姑娘身上染了重病,无钱买药,无地可睡,瞧着甚是可怜。”
“所以你把她接到府里来了?”许红妆睁着一双越发好奇的眼睛打量着叶胥习,像是要看出更多令人惊奇的事情。
她还真不知道这叶胥习居然也是一个同她一样热心善良的人呢。
“还未。”叶胥习被看的有些不大自在似的别过身子,轻轻摇头,一边又自嘲一笑,“我哪能把她带回来,这太师府不是我的府宅,是……”
父亲这两字与他而言并不好说,尤其是一月都见不到人的他更不好叫。
“我懂我懂。”许红妆很明白的感叹一声,站起身子拍了拍他的肩。
这突来的举动让叶胥习愣了好一会儿,那小手并不温暖,带着丝丝凉意仿佛能透过几层衣裳入了肌理,带着他的血一道的凉了下来,他回望向这个比自己矮上许多的人,明亮的眸子好似透出几缕暖光让人情不自禁的会欢喜无忧。
肩膀上忽的来了一些力道,只见她拢着眉头好像很不理解一般,“怎的不说话了?”
“若是妆儿不介意的话,明日可否随我出去见她一见。”叶胥习回过神来,忐忑地说出自己心中念想。
“明日我刚好没事做,若是没有在很远的地方,我大概是能去上一去的。”许红妆想了一会儿道。
“多谢妆儿。”叶胥习当真欢喜,沉静的面容霍然开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