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台两边是烧了大半的红烛,而烛台之处落着成形的大堆烛蜡,并不平滑的烛蜡甫一看像是一个个的小人在极力地往红烛上爬着,似坠未坠的挂在烛台那处。
红烛一点,这漆黑的空间便就瞬间亮堂了诸多,两边挂着早已烂了褪色的红绸,绸子上绣着隐约可见的喜字,与其说是喜庆不如说是添了几分的阴森恐怖。
案台的底下还有两个像是被人跪烂的蒲团,蒲团的黄色布磨得只剩下了一条几条丝堪堪链接。
视线往案台上看去便就看到了她一进着石洞便就一直盯着她的所谓老君。
说是老君看起来并不老,以白色为底制成的一个像,模样俊俏,黑色的头发上带着红色的冠顶,而身上的红色衣服是半耷拉在肩上的,露着胸口和那有型的腹部,以斜靠的姿势落在这案台之上。
那张脸,好似是有些眼熟。
“咔。”一道声响突兀而来,许红妆立即收了心神走过这案台,而案台之后竟然是一张床,还是简易到无法再简易的木板简单搭建起来的床。
床上铺着还能看到红色的褥子和被子,只是这被子也和外面的一样看起来残破不堪,像是被人用了千百次一般。
一想着这床上极有可能躺着诸多来此请愿的男女许红妆便就是往后一退,好似空气中的味道都跟着有些变化了。
“咔。”又听的这诡异一声,许红妆不敢再多想的收紧心神往声音传出的那一处看去。
而就在这时,她脚下所踩的那一处方位突然裂开了一个足够大的口子,她根本注意不过来就直接从这黑色的长道上落了下去。
身子猛地一个失重,口里惊叫紧随而出。
这长道就像是一个隧道一般,狭小的根本就伸张不开腿脚,只能呈现着最开始落下的姿势不住往下落着。
只觉得眼前忽然一亮,旋即整个身子完全地腾了空,周围再没有什么东西束缚住她,而这一点更让她惊恐,没束缚说明到头了啊!这么远的地方砸在石头上还不是立马脑袋开花!
手腕飞速一转,银鞭就要抓在手里,然而这时的腰间忽然一紧,紧接着一股强悍的力道从那腰上袭来,往下落的身子突然被那力道拉扯的往上抛去。
再一次落下之后是牢牢的落在了一个人的怀里。
许红妆睁着一双眼睛是满面迷茫,只能很下意识地抱住这个身上带着熟悉味道的人。
“放手。”然而这个熟悉味道的人嗓音清冽还很不满,并且很粗鲁的把她的身子放下。
许红妆却是心头一跳,抱着他的手慌忙撒开,看到那一张俊朗无双的脸蛋时只觉得心头都漏了一拍,“殿殿下?”
君长离扫了扫身上的衣服直接越过她的身子朝前走去,好似并没有要和她说话的打算。
“殿下怎会在此?”许红妆愣了一会儿后慌忙抓着衣服跟上去,好奇地来回端详着君长离,像是忘了刚刚自己差点掉落的可怕事情,“殿下此时难道不该是在京中享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