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了一丝不妥,紧盯着楚颜儿,“不妨说的仔细些。”
“此事怪就怪在大贤的身份上。”楚颜儿来此为的就是想要和她说的通透,本是想着去她府上说的,但今日恰巧在这遇上了便也就没那么多顾虑,只能将就了。
此事紧要,自是早说早好。
她道:“我此前与你说过,大贤的身份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所以能嫁于他之人也必是要八字相合,或许还要有助于我们的国运陛下才会答应。”
“世上之人如此之多,和大贤八字相符的定也不只是独你一人,若你污名累累,陛下如何放心让你嫁于大贤?到时候若有不安之事必是要全都算在你头上的。”
“从前你不出头拔尖,被有些人说说嘴也就说说了并不算打紧,可你此时许配之人是大贤,那一切便就不可同日而语,一丝差池都不能有。”
这话说的好像太过夸张,但又好像很有道理。许红妆盯着楚颜儿,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宫中比宫外繁杂诸多,后宫与朝堂其实是紧密相连,我前些时日听我父亲说,太师大人如今手中并无实权,可他依然得陛下圣心,所以引得诸多人心头不爽,誓要除之……”
后话不好,楚颜儿便就不说,顿了顿,继续补充道:“你如今得赐婚与大贤,难道不是在让太师更加的……”
本来没了实权的人却突然和朝堂当中最不凡的人有了牵扯,这其中自然是会引得很多人诸多猜想。
而前几日说她的那些流言实在是可恶又恰当的紧,并且时间都是对的上的,所以很多人会想着拿那些事来说事。
便就算是皇上相信她,那些大臣又怎么会愿意就这样相信,定是要让查个清清楚楚,而这所谓查的清楚又是否真如平常人所说的清楚?若是添加上一些莫须有的东西又如何辩解?
这么一想,好像前路乌黑无光,竟像是踏入了一汪无法洗净的淤泥里。
楚颜儿看着许红妆突然严肃起来的面容知晓她已经想到了那些东西,心中的担忧总算是放下一些,拉过许红妆的手语重心长道:“看妆儿这般是将我的话听到了心里,相信你日后会多加小心,我便也就能放轻松一些。”
听是听到了心里,怎么做,却好像并没有想法。
许红妆抿着唇,半眯着的眼睛里看到的是前处的冰冷湖水,远处山河是何种模样已是入不了眼内。
这事情这么复杂她一直以为不会很快找上她,毕竟再过几日就是要年宴的时候了,但是真找上了,好像也没什么恐惧。
眼前的宫门许红妆已经看了很多次,此时再怎么看也不会陌生,只是心底的模糊却比从前更加浓重。
许红妆捏紧了指尖回了些神,看向眼前处的内监,出声询问:“您可知叫我入宫是为了何事?”
“奴才不过是一个奴才,如何能知晓那些事情?”内监笑着道:“姑娘宽心,定不会是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