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我都不好意思参加这样的场合,也不知道她是打哪儿来的自信敢参加。”
“她要是不参加,我们现在应该说谁呢?”
这话一出又是几道嘲弄地笑声。
“不管何处都欠缺不了这样的场面。”楚颜儿靠近许红妆道:“这样的人,我看了不下百次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的瞧不到,真真是污人眼睛。”
许红妆低着头,心思没有放远也没有沉寂,就是简简单单的漂浮着,好像外面所有的东西都听得不大真切。
大约是半刻钟的时间突然听到外面有声音炸起,“凌王妃落水了!”
这话一出,宴席上的人皆是一惊,其后都看戏似的跑了出去。
“落水了。”楚颜儿喃喃两句,一边看向许红妆,“妆儿,要去吗?”
去?她没兴趣,但要是谁都去了她不去的话不是更容易让人抓住什么把柄?
许红妆微微点头,一边已经直起身子,拉了楚颜儿的手飞快地往她们所说的那一处跑去。
到了水边的时候才知那凌王妃还没有被人给捞上来,而这水上已经落了不下五个人了,怎么可能会捞不上来?
有人喊道:“都是你们这几个瞎说的!若不是你们刚刚在那嚼舌根,这凌王妃怎会想不开的想要自裁!”
自裁?这话一出,看戏的众人皆是一窒,随后七嘴八舌的开始解释,“我们那怎么能叫做是嚼舌根呢?不过是怕这凌王妃心头不够宽广要激励激励而已,况且我们说的都是真的哪里就是个虚话了?”
有人附和,“就是就是,我们说的都是真话,这凌王妃不就是自己爬上凌王的床吗?这事情谁不知道?”
“若是因为这些话凌王妃就要寻死的话那早该死个千百次了吧,这事情可不是秘密啊,在背地里说的又何止是我一个?”
许红妆听得那一句句不停的话恍惚之间似乎是了解到了什么,又觉得自己什么都听不到,一双眼睛盯着早已被烛光打亮的水面。
内监一边游着一边叫着,“王妃王妃你在哪儿?”
丫鬟也叫着,“王妃!”
岸边的丫鬟在哭着,哭声响亮竟是生出几分的悲悯之感。
“妆——”楚颜儿听得也不乏生出几分心疼之意,刚想和许红妆说说自己心里的想法,便就见得身边之人终身一跃,噗通一声已经是入了水中,她惊了之后忙叫人呢:“县主落水了,来人!”
岸边的话透过一层层冰冷的水早已没了什么动静。
三月的水仍是冰冷的,还是像那可怕的针一般不住刺着。
夜晚的水中早已见不了什么东西,这水不是那些清澈见底的河水,带着些微的浑浊,水中种着一颗颗的花,此时这花下的藤蔓肆意生长非常阻碍游动。
可是许红妆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在恍惚间似乎回到了观潮的那一次。
那一次也是落水,只是那时候是她带着许月笙一起跃入水中,身边还可能飘着泡白泡肿的尸体。
那时候的许月笙是喜欢她的,紧紧地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