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杯茶进来。”里面的人在许红妆想要坐下的刹那开口。
“真是……”隐住骂声,许红妆白了一眼,端过桌上的茶水走了进去。
屏风之后也没什么太过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很寻常的一个屋子,一张巨大的床,以及一张小榻和小桌,此时那个人就坐在一张小桌的旁边,身下是一个木制的轮椅,看起来做工很是不错。
“和我聊聊天吧。”他忽然开口,指了指一边空着的凳子,“我已经好久没有人和我好好的聊过天了。”
聊天?许红妆不是很喜欢这个业务,但是这个业务比起扫地来说好像是更加简单一点,所以应了一声好,在一边的凳子上坐下。
“我们聊聊这茶怎么样?”他开口,像是无奈,又像是没有话题的随意找了个话题。
“不如,说说少爷的脚是怎么伤的吧。”许红妆没兴致聊那些没用的话题,只是很有兴趣那双腿,看起来并不消瘦,不像是真的无用萎缩了肌肉,所以应该也不是不能治。
如果用治腿来换取离开的话,这个二少爷应该会答应吧?
他似乎是没想到许红妆会主动说起这个,惊讶地带出一声笑,“难怪她会让你来伺候我,你与之前的那两个丫鬟真是不一样,那些丫鬟怕我难过从来都不敢主动提起我的伤脚,你倒好,一开口就是往我的伤口上戳。”
“这没什么。”许红妆抬起头,指了指自己的脸,“少爷瞧,我这脸也伤了呢。”
这个二少爷或许是没想到伺候自己的人会带着这样一个巨大而恐怖的伤口,看完之后有些心疼,“你一个姑娘家有了这样的伤口怎的还能被卖进来?不该是早早的去看了大夫治伤?”
“无妨无妨。”许红妆大方地摆摆手,看向了对方。
二少爷长得极好,双眉并未拢着反而高高地扬起,像是彰显着他的心情从未差过,一张脸面初初一瞧竟是也有些俊美之感,却又沉静无比好像对外面的东西早已没了所谓的兴趣,身上穿的是淡紫色的袍子,这样的颜色一般人穿不出味道,竟是意外的适合他。
那一双看过来的目光幽深如井,里头却带着几株努力向上的凌霄花,带着他极致的渴望和激动正快速地生长出来。
这个人在好久之前见过,而此次的他,比之前更加沉稳了,再没了那一分不顾一切地少年气。
他似乎也认出了许红妆,目中的欣喜目光越发浓重,直到最后惊呼一句,“是你,真的是你!”
嗯?这话听得好像是有些意料之中。
“我刚刚听到你的声音便就怀疑是你了,只是我不敢相信所以故意让你进来,未想你……”季怀轻说着淡了话音,心疼而怜惜地看向她脸上的刀疤,“这些年我有找过你,想要把当初的诊费给你寄过去,可我一直找不到你,你是遇到了些什么,为何突然变成了这样?”
不仅脸上落了伤疤,连身份都变成了……
许红妆一开始还没有想出来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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