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再纠结那事情,而是跟着他朝一旁走去,一边问:“我听说此处在中午时候炸了?伤员很多?”
“嗯。”说起这事君长离的表情瞬间认真,“这几日一直下雨所以大家都没有出去的想法,那地方一炸,巨石跌落,碎石乱出,碰到人的身上可不是一颗小石子碰到那般简单。”他比划了一下,“那处是新搭建起来的伤员帐处,已有太医院的人在里面为伤员疗伤。”
“此处房屋需得重新修建,还有许多人未有带出来。”他说着揉了揉许红妆的脸,“想让你回去你定是不肯,但你昨日受了伤,便就去那一处照顾伤员如何?”
许红妆看了眼那处的疮痍,只能认同,“那你小心些。”
“放心。”君长离唤来凉风,“带她去帐子处。”然后转身朝房屋毁坏的那一处快步走去。
凉风上前,大方地对许红妆道:“姑娘能来倒是让殿下安心了一些。”
许红妆跟着走去,“嗯?什么意思?”
“姑娘一直在府上殿下也一直都需要担心着。”凉风言简意赅地解释道。
许红妆笑出一声,“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又不是一个傻子只知道接受别人的谋划。”
凉风低声道:“殿下曾说过,姑娘聪慧无论何种境地都有活命的法子,只是他不在姑娘身边便就永远无法安心。”
“这。”这话是好听的但不叫人喜欢,许红妆皱眉道:“他不该有这样的想法,这会让他很累。”
凉风道:“在殿下的眼里,世间除了有男女之分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唯独姑娘是个纯纯正正的例外。”
看着就在前处的帐子,许红妆停了脚步,朝他看过去,想了一个说词,“你家殿下,很好。”
凉风点头同意这话,想了想又道:“殿下身边一直都有貌美的姑娘,但是那些姑娘在殿下眼中皆是如同男子一般,姑娘是不同的,或许从第一眼开始,就是不一样的。”
“呵呵。”面前这个人的怪异行为让许红妆笑出声来,好奇地上下打量了了凉风一眼,“你今日这话倒是多了些,是不是他让你与我多说些的?”
“不是。”凉风摇头,恭恭敬敬地道:“属下从小就跟着殿下,惟愿殿下平安喜乐、心想事成。”
“而殿下心中的平安喜乐,唯有姑娘。”
这话,字字千斤重。
大雨蓦然间停了,晚风却透心的冰冷。
凉风看了眼天色,双手抱拳,“属下告退。”
许红妆还在他的那一句话里愣怔失神。
直到有一穿着白色长裙的姑娘出来拉了拉她的袖子,疑问地看着她,“姑娘是过来帮忙照看病人的吧?”
“啊,是。”许红妆连忙回神,对着那姑娘笑笑,一边飞快地扫视了眼姑娘的模样。
姑娘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这白色的裙子上落了些血迹,而这些血迹有些已经干了,有些是刚刚沾上的,她有些着急地拉了许红妆的手,“那姑娘就快进来帮忙吧,里面伤员众多,我们刚好差些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