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她慢慢站起,同情的看着许红妆,“你还真是蠢,就和你那父亲一样的蠢!”
“我的父亲难道不是你的父亲?”许红妆立时瞪向许月笙,“我的错我可自己承担,但你这般说父亲未免太过了!”
“我的父亲?”许月笙像是听到一个绝好的笑话哈哈大笑,“我真是从不知道那个人是我的父亲呢,不对……”
她好奇地看着许红妆,“难道他没告诉过你我不是父亲的女儿吗?”紧接着,声音剧烈,“也就是说,这世上只有你一人,你没有亲人了,而我还有!”
“你才是那个最孤独又最蠢的那一个!”
这消息,当真是五雷轰顶,她此前听到过,只是从未肯定过。
“你父亲还真是残忍啊,居然至死也不愿意告诉你。”许月笙嘲笑着,往旁边走去两步,“曾经我也很希望那是我的父亲,可是他不是,不仅不是还杀了我的父母,你说,我还要怎么对你们好呢?”
沉下的话音忽然又拉起,许月笙看向许红妆,脸上透着一股子的残忍,“妆儿,你很快就会下去陪她们的,或许我有时间的话也会给你多烧一些纸钱,那么……”
许月笙走向牢门,“祝你这一晚好过。”
原来她这突然的到来只是为了说出这样的一桩事。
难道那么长的姐妹情却是抵不过这样的一个事实。
转而想想又觉得一切正常,反正她不日就要被拉去砍头,这一生就终结了。
来这一遭算是什么都没做就没了,还遭受了一大堆的非议以及伤痕,说起来真是悲催极了。
据说本来是不用砍头的,完全可以去流放,然而楚家不同意,所以她只能以命抵命。
拉到砍头场时看到了一身轻装的秦元墨,他是满目的悲痛,怜惜地看着她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今次我未做到让你周全,希望下次能有机会。”
他身后的人催促道:“快走吧,不然时间晚了怕是不好出城了。”
对于因为自己而被革职的秦元墨许红妆除了满心的歉疚之外别无他物。
秦元墨走后不久,有大人在前处落座,有拿着大刀的人场下走上,有百姓在周围观看还在议论。
说好的午时三刻迎着太阳砍头,但是这天儿也是奇怪,一直雾沉沉的,那一道明艳的光芒好像是被牢牢的挡在其后放不出半分光芒。
这种场面真要拿出来说的话其实并不算是什么好场面,所以许红妆并不懂围观群众是一种什么心态,看戏的?还是看人头的?
“就是她吗?她就是瘟神?”耳边听得有人这样单纯的问道。
这一句话明显就是个虚的,但是信的人好多,还好心地帮忙告知这瘟神是怎么瘟的。
那样的好心在这时候听起来还真是有些怪怪的感觉,说不上是舒不舒服,总归是想要笑的。
“姐姐!”恍然间似乎听到了赵长欢的声音。
茫然的模样里终是带出了一些波动,许红妆瞥去眼中模样抬头朝那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