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餐厅里的客人进来又离去,但是这个卡座却一直没有变,三个醉倒的食客半躺在座位之上,
剩下的青年和女孩轻松自在的聊着天,时不时发出一阵笑声,时间就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
突然,砰的一声,醉倒了也不老实的摄像小哥,一个翻身,整个身体跌到了桌子下面!
“呀白!”
永山直树连忙弯腰查看,远一点的明菜也很关心的探着头:“呆胶布佑太桑有没有受伤”
“没有事......就是......太沉了,我拉不起来......”
整天扛着摄像机的小哥,又胖又壮,绝不是永山直树力气小!
“哈哈,明菜酱该怎么办哟”放弃了把人拉起来,永山直树重新坐在了长椅上,看了看表,已经快8点了,居然聊了一个多小时吗
“时间也不早了,得想个办法把他们送回去啊。”
小明菜也很无奈,总不能叫她一个小女子抬几个醉汉吧......
“果然还是要叫其他人来吧。”
“秋豆麻袋,我还有一个办法。”喝了酒的永山直树比平时放开了很多,他直接找餐厅服务员要了毛巾和冰水,
然后把浸了冰水的毛巾,一下子糊在了岛田雄三的脸上。
岛田雄三立即睁开了眼睛:“纳尼!怎么了!下雨了吗”
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被冰水敷脸,即使对于醉酒的人来说,也太过刺激了。
“雄三桑,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回去哪里啊......嗨,是应该回去了......感谢招待”
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样子,明显没有清醒,但是总算是可以交流,也能够自己行动了。
永山直树用同样的方法把摄影摄像两位小哥都强行开机,
忽悠着3个醉鬼颤颤巍巍的准备起身离开。
目睹永山直树的所作所为,中森明菜睁大了眼睛,就差捂住嘴巴了,
“直树桑好可怕!”
......
一行五人,叫了两辆出租车,小明菜坐在前面一辆,带着岛田雄三和拍摄器具,顺便指路,直树在后面带着摄影摄像的两位小哥。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出租车停在了一家星级酒店的门口,研音背后是财团,当然不会委屈了自己的员工。
两人架着三个醉鬼回了房间,才最终松了一口气。
本来是要告别回去的,但毕竟自己也喝了不少酒,动弹之后感觉脑子更昏了,
永山直树不得不在酒店大厅里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
“直树桑,呆胶布”明菜去前台要了一杯水,有点担心的问到,
“哈,没什么,喝了酒有点晕而已。歇一会儿就好”
喝了酒之后其实不怎么渴,永山直树只是抿了一口,然后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少女,
“明菜酱明天就要开始工作了吧,要开始忙碌起来了呢”
“嗨,不过因为提前几天到了,所以录音的强度应该会下降不少,真是幸运呢”
小明菜聊起工作的熟练口吻,让人差点忘记这个小女孩明明还是高中的年纪。
永山直树的头晕稍微有点缓解,有点呆呆地看着这张稚嫩的脸上透露出属于成年人的平静,不知道为什么问了一声:“害怕吗”
“录音是有点点担心,但是呆胶布”小明菜摇了摇头,做出元气满满的笑容,
“不是录音......明菜酱,一个人来到美国,害怕吗”
明菜迟疑了一下,还是笑着说:“不是还有信夫桑和雄三桑嘛,大家一起就不害怕了”
怎么可能不害怕3个月前还在上高中的女孩,突然间就来到了离家千万里之外的美国,一行人中除了自己都是认识不到几个月的男同事,有些人连名字都叫不出来,
在一片陌生的环境中,周围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而自己的英语只有一点点,连基本的沟通都很困难,
不过一向心思细腻的中森明菜,不愿意给其他人添麻烦,所以强装出一张笑脸,就和培训课程里教过的一样,作为偶像,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持笑容.....
小明菜的声音低了下来:“就是......不知道妈妈那边怎么样了,走之前都没有见过面。”
眼圈也红了起来。
“千惠子桑也一定在思念着明菜的!”永山直树有些着急了,像是小孩子一样挥着手说到,“从早上一睁眼就开始,然后现在躺在床上也睡不着的那种!”
“哈哈,哪有直树桑这样的”明菜不经意的用手揉掉了眼角流下的泪水,“东京现在是下午3点,妈妈才没有这么早就躺在床上!”
啊,忘记时差了....
“哈哈哈”永山直树打着哈哈,“那就是看着窗外的樱花也在想着明菜酱”
“是啊,青濑街上的樱花已经开了呢”
中森明菜似乎想起了老家,“直树桑,你知道吗,我家的不远的地方有一株很大的樱花树哦,小时候每次樱花盛开,妈妈就会带我们去那里。”
“可惜今年看不到了呢”
明菜声音又低沉下去了,回去至少还要半个月,那颗樱花肯定已经凋谢了。
看到明菜的心情又开始低沉,
永山直树感觉从刚刚开始自己的嘴简直被乌鸦附体,说什么都会引起明菜的情绪低落。
永山直树眼神乱转,却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安慰之词,不知道该怎么办。
突然,
他瞄到了酒店大厅里的白色钢琴,
快9点了,酒店大厅里已经没有什么人,自然是没有钢琴师在演奏的,
纯白的钢琴静静伫立在大厅一角,琴座微微倾斜,像是一直在期待着下一位演奏者上场。
“明菜酱,虽然不能让你看到樱花,但是也听听樱花飘落的声音吧”
“诶”中森明菜抬起头,却发现永山直树已经站起身朝着大厅的钢琴走去,“直树桑......”
永山直树坐在钢琴旁边,对着不远处的明菜说到:
“明菜酱,这首曲子叫《桜色舞うころ》”
声音大得大厅里不多的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
.......
酒店柔和的水晶灯之下,永山直树端坐在纯白的钢琴旁,
本就偏白的肤色更显晶莹,白色的衬衣服帖的遮住躯干,整个人似乎都要与纯白钢琴融合在一起,
然而黑色的碎发和西裤,就像黑白色的琴键一样,描绘出了人与物的界限。
一只修长的手按在了钢琴的琴键之上,
纯净清脆的音符从指腹跳出,优美的旋律也随之起舞,
轻轻的音符,像是正在慢慢飘落的花瓣,落在听众的耳朵之中,
有时一缕清风从枝间穿过,带着更多的樱花在空中纷飞而下......
哀而不伤的乐曲,仿佛要让人一定记住,
人世浮沉,就如同注定要凋零的樱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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