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疯子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就算是牛蛙不小心将一根已经腐朽的栏杆木头碾碎的时候,他也只是站在那里发呆。
北宫家有规矩,没有家人迎接,任何人不得跨过去这道横梁。
他其实不是不能走过去,他是跨不过这个家内心的枷锁。
越是在乎的人越是跨不过去,这似乎就成了一个诟病,却又实实在在的,因为这样子这个世界才充满了悲欢离合。
就在郭疯子感怀的时候,北宫马快步地从边上草地上跑过来,那条路很多人都可以走,可是不代表他可以,一个很懂得规矩的人会活的很累,可是却会真的活着。
到了郭疯子的面前,看着一边的壮汉,他心中不由暗道,好一个大汉啊。
“二爷,大爷让我来接您。”北宫马躬身,双手放在肩膀上,一个标准少数民族的礼节就出现了》无>错》这是最高的礼节,如果没有一点底蕴的家族是没有的,他们有的只是一点钱而已。
郭疯子情不自禁地也做出了这个动作,只是手触碰到肩膀的时候,却发现这个动作真的非常的冷硬,胳膊上似乎有倒刺一样。
二爷,这个称呼多少年了,没有想到还会在自己的身上。
稳了稳心神,他对身边的牛蛙道,“孩子,你在这里等着我。”说完看着身边那一身书卷气的男人想要说什么,却被他打断了,“主人说了,我不进去,你出不来。”
郭疯子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上如果真的有人对自己的命还在乎的话。可能就只有自己的那个徒弟了。
想到这里,他只能摆了摆手,就当作自己没看到了,就要朝里面走去,而牛蛙平时看着很听话,此时却不管不顾也要跟着。至于那个拿着白纸扇的男人也似乎没有认为这里有什么东西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止自己。
北宫马一看到三人都进来了,刚要说什么,却看到那个男人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眼神里多了几分冷冽,只能闭嘴,只是转身,让三人过去,只是让他不舒服的是,三人竟然都走在大路上。而自己还是走在草地上。
雨后的草地是潮湿的,是有活力的,可是秋天枯草之间,却多了一些厚重。
很快四人就到了北宫博湛躲在的地方,这里可不是别的地方,可是北宫博宇似乎是忘了,而北宫马刚要说什么,却听到里面的声音。“都进来吧。”
那个男人站在门口四周看了看,手里的折扇忽然煽动了几下。随即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这个房间平时可能是太久没有阳光的照耀了,一打开,满屋子的灰尘飘扬。
郭疯子看着坐在那里的大哥,这个曾经打断自己的腿的男人,自己最亲近的人,此时却像是快要死了一样。之前所有的怨气在这一刻变成了一股怜悯。
“二弟,你回来了啊?”北宫博湛笑着问道,只是这个笑容里,带着一丝视死如归。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北宫博宇看着他问道,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上的死气。已经不能压抑住了。
“呵呵,一点小事。”北宫博湛看着他身后的两人,一个简直就是北宫家的最爱啊,壮汉,而且看样子很能打,没有什么脑子,而另外一个人则是军师一样的人物,这样的人也许成不了什么大事,可却不可或缺。
“他是你徒弟?不错,不错。”他打算先从牛蛙身上打开缺口,笑着指着牛蛙说道。
“不要。”郭疯子却被他的这个动作给吓坏了,因为曾经叶凡给牛蛙下过一个命令,胆敢指着他的人,一律打死不算。
郭疯子忽然转身,却被牛蛙一下子撞飞了十几步,而牛蛙却直接奔北宫博湛而去,看样子是打算收拾这人了。
北宫博湛却似乎一点都不在意,笑呵呵地看着他。
突然在他身后出现了四个人,四个一身死气的人,像是三十岁,又像是四十岁,还像是五十岁,不过不管是多少岁,这四人都是死死盯着牛蛙,手里的弯刀都出现了,看样子是打算给这人一点教训,当然啦,他们的教训一般都是用生命当作代价的。
“牛蛙,快闪。”那个陌生的男人脸色一变,刚要说什么,却发现牛蛙不知道什么时候全身布满了电力,同时对着那四把刀看都不看,直接就迎上去了。
四人的刀法几乎是一样的,一样的角度,一样的速度,一样的方向,朝着牛蛙身上砍去,最主要的还是那刀子上的死气。
这是北宫家的祖传秘籍:饿狼斩。
牛蛙却像是根本就看不到这些一样,胳膊上忽然冒出一道白光,任由那些刀光砍在自己的身上,那些死气一碰到他身上的光芒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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