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望月楼这个脸是丢大了。
就在闹剧变得不可收拾的时候,突然一道白影略过,伸手变爪,速度极快的向老人抓去,老人身形一滞,堪堪避开了这一抓,不过立马被追上来的打手们给围住了。
这个时候大家才看清楚这个白影的模样,原来是一个身着白衣的青年,约莫三十岁左右,长得一表人才,神色间与锦娘有些相似,不过身材可是千差万别,常来望月楼的食客很快就认出他就是北楼的掌柜,锦娘的胞弟黎玉堂。
“二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南楼怎么闹成这样?”黎玉堂看了看这凌乱的场面,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还不是因为这个老家伙!吃霸王餐不说,还羞辱于我!把这里弄得乱七八糟,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锦娘气不打一出来,要不是自顾身份,也忌惮老人的身手,不然早就冲上去了。
“老人家,你有何话说。”相比于锦娘,黎玉堂显然和气得多,不过他也看出了老人身手不凡,不愿轻易得罪。
“我不过就是吃饭忘带钱了而已,哪想你们这望月楼如此不讲理,不由分说就动手打扰分,你这肥姐姐还要把我打死,我也是为了保命才弄成这样的,要怪也只能怪这个肥婆!”老人义正言辞的辩驳着,还不忘再次出言相讽,看来是跟锦娘彻底杠上了。
果然,此话一出,锦娘立马哇哇大叫起来,恨不得立马撕烂他的嘴。
“既然是忘带钱了,难道几次三番都忘带钱了么?老人家,今天你得给个说法,不然这望月楼的门好进就不好出了。”旁边的打手附耳将情形简要的说给了黎玉堂听,又见老人肆无忌惮的相讽于家姐,面色也有些不好看了。
“哎呀,我年纪都这么大了,自然就有些记不住事了,出门忘带钱这是经常的事,不过也就巧了,刚好这几次没带钱都是在望月楼吃饭,唉,真是老糊涂咯。”老人干脆倚老卖老起来,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给自己灌口酒,折腾了这么久,坛中一滴酒都没撒,可见老人还是有真本事的。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望月楼打开门做生意,你卖我买两厢情愿,你既然在我们这里喝了酒吃了肉,那就得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既然你说你忘带钱了,这我也姑且相信,那就麻烦老人家在此稍坐,顺带告知家中住址,我命人上门取钱便是。”黎玉堂强压着性子说道。
“说了人老就糊涂了嘛,我哪里记得住家中地址啊。”老头索性是一赖到底。
“那就麻烦老人家带路,我亲自陪你走一趟!”黎玉堂脸都在抽搐了,强压着怒火说道。
“那就要看时候了,人老了脑子就不好使了,这清醒的时候还好,现在喝了酒也记不住了,等我酒醒了再说哈。”老头作势欲倒,仿佛真的已经喝醉了。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真是活腻了!”老头如此无赖,黎玉堂彻底被激怒,再也不顾那么多了,飞起一脚直接向老人心窝踹去!
老人又不是真糊涂,自然不会没有一点防备,侧身一让躲过了这一脚,两人交战到了一起,这种级别的打斗自然不是打手们能掺合的,赶紧让开地方,只是将两人围住,防止老人逃脱。
黎玉堂没用兵器,变手为爪,挥舞起来虎虎生风,气势逼人,寻常人只怕在这一爪之下都难以承受,让人不禁担心这个可怜的老人家,不过老人还是那么出人意料,虽然让人感觉处于下风,但总能避开黎玉堂的杀招,有惊无险。
“这老人家也太能演了,刚开始就演了一出被戳穿,现在又在演,看上去被压制住了,实则步伐丝毫不乱,根本是应付自如,黎玉堂应该不是他的对手。”明轩在一旁暗暗观察着。
没过多久,场上恶斗的黎玉堂也渐渐发现了端倪,他原以为自己占据了上风,可以速战速决,可没想到这么一直僵持着,到最后也就明白其实老人一直在耍他,虽心中愤慨,但却无能为力了,已然骑虎难下。
就在恶斗渐渐进入窘境时,一根筷子以大家肉眼不见的速度不合时宜的飞入了战斗圈,击中了老人的脚踝,老人脚上一痛,身形缓了下来,黎玉堂趁机制住了他。
见此情形,明轩微微一笑,不顾周边顿起的喧嚣,起身下楼结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