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三面通道的尽头,那个被堆叠起来的立方体失去了原先的光芒,它彻底地成了一块被镶死在第三面墙壁中的图案,没有半点动感可言。
面与面之间的所有渠道被精细的方式切断,如同一颗被手术刀完美地从胸膛中割离取出的心脏。
……
一个文明,另一个文明。
作为避难所的第三面。
统治与被统治。
支配与被支配。
从低向高的反制。
欺诈。
……
当最后一个念头在古斌的思维中响起时,昏迷便宣告结束了。
他猛地睁开眼睛,眼前出现的是刺目的手术灯的灯光。
“感觉怎么样?”
泽德医生沙哑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古斌转头看向声音的源头,却只能看见泽德的半个身子,以及……他手里捏着的口罩。
并没有看到奈德,古斌茫然地摇摇头,他的手脚仍然是被固定住的,没办法做出其他的动作。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烟味,古斌很奇怪泽德居然也会抽烟,而且味道相当的熟悉。
“实在忍不住,就从你那里借一根,不介意吧?”,他解释道。
古斌笑骂:“我介意个屁……你都不问自取了。”
躺在手术**上的他看见,这个小房间的房顶与墙壁上都多出了大量的划痕,就像这里曾经关押过什么恐怖的野兽一样。
而最为惊人的,是一道从房间左侧横贯到右边的可怕印记,古斌仿佛看到一只巨兽甩动自己的庞然利爪,意图将整个房间一分为二。
他试图用视线去瞟自己的胸口和肚子,古斌记得在自己昏死过去前,曾经感受到什么东西从自己的体内活活“钻”出来。
“发生了什么?”
古斌尽可能地用平静的口吻询问泽德,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或许并不如表面上的那么平静。
甚至会比他想象的要严重。
在昏迷过去的这段时间内,古斌感觉有人正在对着自己窃窃私语,自己大脑中的记忆仿佛在被人挑挑拣拣,那种感觉相当的糟糕。
但是在这个过程中,那股干涉的力量并不明显,破坏力度也并不高,古斌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忘了些什么东西。
在混沌中,他听到一个沙哑而又颤抖的声音,还有一张染着血的面孔,看不真切,那人对着他大声地吼叫:“一切都是欺诈,一切都是骗局。”
古斌无法用自己当前所掌握的信息来解析这些东西,他有预感,这些信息无比重要,但是却过于零星,让他摸不着头绪。
为了缓解自己混乱的思维,古斌将注意力放在了视线角落,泽德手中捏着的口罩上。
他很惊讶这个家伙居然会把口罩给摘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以为口罩才是泽德医生的本体。
“咳咳!”,泽德用力地咳嗽了两声,他缓声道:“你看一下,能不能使用系统功能,比如说查看任务。”
古斌下意识地在脑海里呼唤了一声,眼前当即出现了一片细碎的混乱图像,就像是那些老古董电视机的雪花屏一样。
约莫两秒,这些图像稳定了下来,形成了一个简明的界面。
“怎么……我现在连自己的生命值和体力值总量都看不到了?还有,这个系统菜单怎么只有物技能和任务?”
古斌一脸惊诧,按理来说这样的系统菜单最下面都会有一个退出游戏的按钮,尽管在进入实验副本的时候它会被强制锁死,但是一般来说总归是存在的。
他疑惑地追问:“话说,这个菜单……神他妈是不是少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泽德嘬了两口烟,他似乎很舒坦:“大概是吧。”
“为了解决你身体内的那个麻烦东西,我们可是花了很大的代价,你别得了好处还叫嚣。”,泽德用威胁般的语气道。
古斌看到他将口罩重新戴上,随后来到了手术**边上,为他松开了束缚:“为了保住你的小命,我们帮你重新更换了一个模板,恭喜你,朝着更高层次的权限又进了一步,现在可以出去对着那些怪物玩割草无双而不用担心遭受封号了。”
“接下来,你会说但是还是然而?”
泽德平静地看着他:“然而……作为代价,这套模板被砍掉了几个小功能,比如说……”
“草,我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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