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余江父子是把这里当成了第二个家,经过多年陆陆续续的建设,条件已经相当好了。一溜五间的窝棚,不过说是窝棚,却有一人半高,让生活在里面的人一点也感觉不到压抑。
余童介绍道:“这五间窝棚,二间卧房,二间储物,还有一间专门用来做饭。”
几个人一商量,干脆把二个储物间腾出来,用做卧房,这样每个人都有了睡觉的地方。里面的东西就堆到外面,反正在凹洞里雨水也淋不着,倒也不怕损坏。被褥原本就有,来的时候又带过来几条。至于床,只有两张,归了茵儿和钟爷爷,仇九和余童在地上铺了层厚厚的枯草,打地了地铺。在茵儿的提议下,这处宿营地被命名为洞天福地。
“九哥哥是洞天福地的洞主,我是副洞主。”茵儿宣布。
“那我呢?”余童脸上尽是不忿。
对于这种公然的,**裸的鸠占鹊巢的行为,余童的无奈要多过愤怒。唉!都是为了这张嘴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哇,谁让人家茵儿烧得一手好菜呢?忍得一时气,挣得一世饱,委屈到死也要做个撑死鬼,更何况,有多少人是受委屈死的?倒是活活饿死的人不少。
“你嘛,本副洞主任命你为,洞天福地的护卫队队长。”
余童腹诽不已,还队长?直接说我是看家护院的不就结了,就我一个人,当谁的队长?嘴上却答应的很痛快:“谢副洞主提拨!”居然还行了个军礼。仇九看得目瞪口呆,这家伙,为了口吃的,还真是能忍。
毕竟还是少年心性,对什么都新鲜,对什么都好奇,三个孩子哪有一点像是来避难的,说是度假更合适。三天后,仇九端起了大哥的架子,督促余童和茵儿每天必须练功达到四个时辰。
余童修炼的是祖传的《余家锤》,两把重愈五十斤的铜锤,竟然使得泼风一般,只见锤影不见人。除此之外,也在仇九和茵儿的口口相授下,开始修炼《天山淬体功》、《华山凝气功》和《飘渺功》。
茵儿则继续巩固在锁龙谷所学,武学、医术兼修。
仇九则沉浸在杨笑天所传的《天龙剑谱》中。
驱虎逐狼深难测,蝼蚁低伏出奇兵。
松际风涛犹不住,清涧已然出重山。
从锁龙谷逃出来,一路之上,仇九从未放松过对自己的要求,每天总要抽出时间修炼《天龙剑谱》,如今《物篇》前四式,挥洒出来已是炉火纯青,风升水起,颇有一番气势,引得一旁练功的余童时常走神,时不时的叫声好!
但第五式“弄花舞影暗香氤”,仇九始终不得要领。说不得要领并不准确,准确的说,应该是心中有招,手上无式。字面理解不难,画像上一招一式、行经运气的法门也标注的很清楚,但就是使不出来。那繁复的剑式,直如蝶飞蜂狂,似乎根本不是人力所能为。那运气行经的线路,或正或逆,直至根本无路可走。
仇九把《天山剑谱》放置一旁,不再执着。转而开始修炼气功、轻功、淬体功,间或练一练箭术。爹爹曾经告诫过他:“修炼最忌急功近利,勉强冒进,容易走火入魔不说,即便勉强成功,却不免导致根基不稳。”就种道理,就好比修房盖屋,那是要一块砖一块砖垒砌的,少一块也不行。若砌成花格状,速度是会很快,但基础不牢,终究避免不了屋倒人亡的悲剧。
山中光阴速,人间日月长,转眼已是一个月多月过去了,这段时间以来,几个孩子时不时就会来一次探险,不过那些地方大都是余童跟着爹爹打猎时去过的,所以钟万手也不是太担心,并没拦着,每次照例叮嘱一番注意安全之类的话而已。
这一日,三个孩子决定来一次远足,探探鹰崖。鹰崖,为一道高不见顶的崖壁,因鹰雕喜欢在其上栖息而得名。另一种说法是,因其高险,只有雄鹰才能上得去而得名。
崖壁位于东南方向,其下沟壑纵横,深不见底,常年不见阳光,阴暗潮湿,是各种爬虫类生物最喜欢的生存环境。崖壁上的潇潇落木和不小心跌落的小动物在崖底积了一层厚厚的,营养丰富的腐植层,为这些爬虫提供了丰富的食物,因而这里的爬虫体形甚大,可长至正常的几倍甚至十倍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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