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生病的,要不是他们兄妹照顾,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哪,恩人如果不相信可以问问大伙儿。”
“是啊,是啊,”仇九还沒发问,台下已响起一片附和声。
“路甲,哪个是你妹子。”
路甲感觉到仇九语气明显缓和了下來,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下來,忙将一个容貌秀丽,面色凄苦的女子指给仇九看。
“我这里有件事,想托付你们兄妹帮忙,不知愿不愿意。”仇九语气更加温和。
“愿意,愿意,但凭恩人吩咐,”路甲拼命点头。
“好,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爹娘死的早,只有我和小妹相依为命。”
“三弟,留下六百两黄金,剩下的给大家分了。”吩咐完,乘范进指挥众人忙乱,仇九拉路甲到一旁小声说话。范进和五兄弟虽不知大哥为何要留下这么多黄金,与路甲又有何事,但彼此之间的信任是深在骨子里的,所以也沒多问。
长话短说,仇九等人护送百余被掳來做苦役的人下了秀水山,在众乡亲极力挽留下,在秀水村小憩二日,便重新踏上了北上之途。
一个月后,七人出了川蜀之地,跨过黄河,进入关中。
几人偶尔在酒馆中听到一个重大消息:新皇帝即位,太后王政君主持后宫,外戚王凤接任大司马,汪皇后退出舞台,汪司徒已然失势。
范进道:“汪品浩失势,从前的山,就不是山了,成了一道矮岭,铲除他也就相对容易些。我们此去漠北,如果能找到他当年陷害张家的证据,那这个证据,很可能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正奇怪,从川渝到关中,怎么看不到一张通缉布告。现在才知道,汪品浩心中有鬼,所做的龌龊事是不能昭告天下的。更何况他现在朝不保夕,自顾不暇,更不敢像从前那样恣意妄为了。”仇九听到这个消息,自然高兴。
王木道:“那也就是说,我们兄弟从此以后再也不用躲躲藏藏,钻深山老林了,对吧。”
王水道:“不经风雨,哪來的彩虹。如果不是跟着大哥钻深山老林,你能吃到血灵芝。你要不吃血灵芝,在秀水山时,早就中毒身亡了,能有今天。”
王木苦兮兮道:“那这么说,以后还得钻林子啊。风餐露宿的,好辛苦呀,”
仇九笑道:“从前是被逼无奈,以后就该上山上山,该过水过水,该一马平川的时候,难道非得选择崎岖险峻之地。所谓奇遇,重在奇字,岂是刻意而为就可以得到的。”
“话虽如此,但大哥在一日,汪品浩便一日难以安枕。汪贼浸淫官场几十年,爪牙遍地,明的不行,暗地里也定会有所安排,我们今后仍不得不防。”范进心思缜密,处事谨慎。
“三弟所言极是,但大哥相信,邪不胜正,一切罪业终会有报,”形势向好,仇九对未來满怀信心。
一路叙话,天近黑时,众人到了潼关脚下,就近找了家客栈住了下來。潼关是京师的门户,平时盘查极严,范进不敢大意,只身进入潼关城打探情况。太阳西坠,范进还沒回來,大家正在担忧,就见范进大包小兜,提了一大堆吃食进了客栈。进门就嚷:“兄弟们快來啊,砂子馍、酱菜、熟羊肉,一大堆哪,这可都是本地有名的特产。”
五兄弟狼吞虎咽的时候,仇九问道:“三弟此去潼关,打探到什么消息沒有。”
范进答道:“倒还真沒见到通缉大哥的布告,看來传闻是真的。守护潼关的大将军名叫刘戈,听潼关的百姓讲,还算正直,不像是汪贼的爪牙,我们明日大大方方进城便是。”
客栈相距潼关城也就二十里之遥,七个人卯时出发,辰时已至。仇九站在潼关城下,但见城墙高耸,两边连天高山,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所在。城门下十几名官兵正在盘查过往的行人。为减少目标,七人分开几拔进城,倒也都沒受刁难,顺利入了城
潼关城据险而守,是护卫京师的最后一道屏障,历來为兵家必争之地。潼关若失,京师危矣,所以一直是由皇亲国戚领重兵驻守,军人及家属人数始终保持在十万人以上。也因此,连带着潼关城人口密集,商业繁华,走江湖卖艺的、杂技杂耍的、贩卖新奇玩意的、行医卖药的、占卜科卦的,各色人等,多如过江之鲫,非常热闹。
七人不愿多生事端,只管走路,对城中的暄闹繁华不闻不问。倒是五兄弟,至入城以來,两只眼睛就沒闲着过,见什么都稀罕,看什么都新奇,不住地左顾右盼,奈何被范进催着,也只能走马观花。
不料竟有人打起了招呼:“小哥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