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火沒尽兴,还想玩,但大哥之命不可违,便又生了个歪点。左手一紧又一松,紧跟着向下一抖,喝骂:“滚,”
白公子被王火无数个巴掌打在脸上,耳听得周围的叫好声,又痛又气,几欲晕厥。王火在他手腕脉门上发力收力,他哪里还攥得住那把刀,腰刀落地,刀尖朝下,“扑”的贯穿他的脚背,直钉在地上。
按说那把刀分量不重,自由落体的话不应贯穿脚掌,但蹊跷就在王火刚才向下一抖上,那一抖,是加了内力的,休说一个脚掌,便是地上躺一个人,也得被穿膛破肚。
王火往旁边一跳,装出一副既深感意外,又不关我什么事的表情:“这这这,白公子,做错了事,道个谦也就罢了,犯不着自残嘛。还有,别愣着了,爷已经说过你可以走了,赶紧回去吧,这伤可不轻,得抓紧治治。啧啧啧啧,瞧瞧,你瞧睢,好多的血呀,”
白公子两眼充血,恨不能把王火生吃了。自己被刀钉在了地上,走得了吗。
正此时,猛听得远处传來一阵急骤的马蹄声,这里虽人声嘈杂,但马蹄踏在青石板上的声音甚是清越。人群中发一声喊:“官兵來了,”一哄而散。少顷,从街角处拐出十余骑战马,马上之上,着盔戴甲,甚是威武。人马未至,当先一人高喝道:“彭良,吾儿在哪里。”
彭军侯手捂胸口,口称“义父”,脚步趔趄迎上前去。早在仇九和五兄弟对付白公子四人时,范进已经替彭军侯解了穴道。
十余名官兵纷纷下马,彭良抢到其中一人身前,翻身跪倒,双手相握举过头顶:“义父,你老人家怎么來了。”
仇九看过去,见彭良跪拜的那人是一个紫膛大脸、身形魁梧的中年汉子,两只眼睛就像铜铃,威风凛凛。
那汉子将彭良一把拽起,双手拨拉着彭良上下左右查看,哈哈笑道:“还好还好,胳膊腿儿都在,沒少什么零件。”
彭良被义父一番拨弄,触到伤处,呲牙咧嘴道:“义父,你老人家不能轻点吗。孩儿沒伤也被折腾伤了。”
彭良的义父看來也是性情中人,对彭良稍显冒犯的话毫不为忤,放开彭良,抬头巡睃,口中犹道:“那白家的小兔崽子在哪儿。真是反了天了,”
这一巡睃,就看见脸肿得像南瓜的白公子,心里只犯嘀咕:“这哪里像是打人的,倒像是被人打的,”
猛一低头,就看见白公子脚背上插着一把刀,被钉在地上,不由哈哈大笑,指着白公子道:“小兔崽子,玩姑娘玩出花來了,怎么。人家姑娘不愿意,就把自己钉在人家门口,耍上赖皮了。”
与彭良义父一同來的十几个人,以及那些胆大沒走的观众,听得这话实在讥诮俏皮,不由哄堂大笑。
彭良义父见自己的话引得大家哄笑,兴致大好,道:“既然如此,索性挂到墙上岂不显得你更加心诚。”扭头冲同來的手下吩咐道:“去,拿根绳子兜脖子把这小子挂墙上去。”
手下二人嬉笑答应:“好咧,乐将军瞧好吧,”作势就去解马缰。高顺对乐将军早有耳闻,这是位敢做敢当、嫉恶如仇的主,说不定真敢把白公子吊死。眼看就要闹出人命,不由大急,紧走几步來到乐将军面前,深躬一揖,道:“乐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求求你老人家放过我家公子吧,反正他也沒做出多大的事來。”
“沒有吗。那彭良是谁打伤的。”
“彭军侯是高某所伤,错全在我一人,与我家公子无关,将军要责罚就责罚高某好了。”
“哦……倒是个忠心的奴才,既如此,來呀,把这姓高的两条腿给老子敲折了。”
身旁的彭良赶紧上前道:“义父,高顺刚才与孩儿交手时,已经手下容情,全怪孩儿本事不济,却怪不得高顺。”
乐将军摆摆手:“算了算了,带上你家主子滚吧,也不知道白家这小兔崽子积了哪辈子的德,自己狗屎一样,养了个奴才却是忠肝义胆。”
高顺羞愧难当,脸色通红,冲乐将军、彭军侯和仇九团团一揖,与另两个随扈背起白公子,狼狈而去。
高顺手下留情,彭良只是久战力竭,仅受了些皮外伤,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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