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潼关军前哨军马。景培大喜,嘱咐仇九等人先行赶赴双方交战处,相救栾布,自己随后挥军返回。彭良又派人通知了路上的刘戈大将军,建议加速赶进,迂回包抄匈奴伏兵。
仇九和彭良赶到时,栾布正值生死关头。刻不容缓间,仇九自马背上纵身而起,在交战双方的马背上飞速交踏而过,天龙剑挥处,将那狼尾的链子锤磕飞,救了栾布性命。仇九救出栾布后,前哨汉军也相继赶到。
彭良见已经脱出战圈,翻身下马,先在雪地上铺了块毡子,这才将栾布从马背上搀下来。
栾布还想挣扎起身,回去救援自己的部下,被彭良双手放在肩上按住。栾布久战力竭,身体又数处着伤,此时已是强弩之末,挣了几挣挣脱不开,不由虎目含泪:“我几百个弟兄,完了,完了!”
彭良笑道:“栾校尉且宽心,你的兄弟不会有事的。”
栾布见彭良一身戎装,军侯打扮,问道:“裴大将军派的援军到了?兄弟在哪个将军手下供职,恕小弟眼拙,怎么从来没见过兄台?”
“你们那个什么裴大将军我不知道,救你们的是刘戈刘大将军。本人在半路遇到景将军,景将军便嘱托我们前来搭救栾校尉。”
“这么说,潼关军到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栾布心头一松,顿觉全身虚脱,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任由彭良在自己伤口中涂了金创药,简单进行了包扎。
再说仇九,救出栾布后,便与草原四狼过上了招。仇九心忧战局,一出手便毫不容情。天龙剑挥洒开来,削链、截鞭、断剑、崩枪。四招过后,草原四狼兵器尽失,震惊之余,心上生寒,不约而同拨转马头,弃了几百匈奴兵,临阵而逸,自顾逃命去了。仇九也不追赶,在匈奴骑兵中左冲又突,纵横捭阖,匈奴兵一触即溃,莫之能御。那时范进领着五兄弟在战圈外围游曳,伺机用弓箭远距杀敌,那些最为凶悍的匈奴兵,有一半是丧命在五兄弟之手。栾布所领汉军得到生力军相助,如虎添翼,好一通砍瓜切菜,只是顿饭工夫,除几十余匈奴兵逃脱性命外,余者悉数被歼。
这时景将军领着所部返身杀至,与仇九和彭良汇合一处,栾布已另派人送回军营。大家简单寒暄后,向逃逸的匈奴大部队一路追了下去。遍地白雪,其上马蹄印迹清晰,倒不虞失去了目标。
追出三十多里路后,只听前方杀声大震,原来逃跑的匈奴兵被刘戈所率大军迂回堵截,双方已经交上了手。景将军领兵,如猛虎下山,从背后掩杀而至,一个冲击便将匈奴兵冲了个七零八落。前后夹击,匈奴人无力招架,半个时辰不到,便留下一地的人马尸骸,仅有小部仗着马匹精良逃脱了性命。
景将军哈哈大笑:“痛快!痛快!好久没这么痛快了!”
刘戈大将军、乐将军、景将军、彭军侯,还有仇九七兄弟依次见过礼后,兵合一处,返回汉军大营。一路上,景将军对仇九青眼有加,问东问西,尤其对仇九的身世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仇九不能实说,又不便说谎,只得含糊应对,很是尴尬。
太阳尽山前,大军回营。裴大将军早已得报,领着校尉以上军官前出三里相迎。虽是同级,对刘戈大将军这位汉室宗亲却是执礼甚恭。
皇上早已有旨,两军会合后,依然各将所部人马,但漠北军情,由刘戈主持,裴泓从旁协助。原驻漠北汉军移至城外驻扎,让出达鲁城的军营给新到的潼关军居住。因此,在吃过接风宴,饮罢庆功酒后,刘大将军领兵进驻了达鲁城,仇九等人自然一同跟来。
一晃三天过去了,这三天里,彭军侯军务冗杂,早出晚归,每天与仇九七人连三句话都说不上。仇九七人作为军中客卿,不担杂务,每日只是练功,间或到达鲁城中瞧瞧热闹,散散心,倒是十分清闲自在。
傍晚,七人饭后正在闲话,栾布前来拜访众人。栾布身上伤处虽多,所幸未伤到骨头,将养了几日后,已可勉强行动,便第一时间进城来拜谢救命恩人。七人对这方异域充满好奇,问东问西,栾布一一耐心解答。栾布对仇九相救自己时表现出来的惊人技业非常钦佩,问了很多武道方面的问题,仇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大家谈谈说说,彼此都有相见恨晚之感。栾布告辞前,向仇九转告了景培将军邀请仇九前去作客的口信,且指名只请仇九一人。仇九心中疑惑,但景将军自己是见过的,不像是奸恶之人,便也没有多想,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