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臣羽心下一怔,脸上的表情却依然没有丝毫的改变——依旧是那么的沉稳冷静。他像是听见了一个玩笑般的,配合似的笑了笑,“你几时见过这么生龙活虎的死人?”
源的步伐又走回到了他的身前,他停下了脚步,眼神笃定、神情自若,毫无一丝的动摇,他坚信,自己的猜想并没有错误——眼前的这个「左臣羽」,根本就不是「本物」。他先将头发往后一撸,才不紧不慢的,笑着说道:“我并没有说你是个死人啊。我啊——只是啊——怀疑你啊,假冒了别人的身份罢了。关于我的这个怀疑,你有要解释的说词么?如果有,你说,我听着。”
“无聊。”他斜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到,“手上还有这么多正事没做呢,你倒先急着来干这种无聊的事来了。好吧,假如就像你说的那样,我是个冒牌货;那么,这对你有什么损害么?我是借「左臣羽」的名号去骗未成年少女发生关系了还是我和你同事抢了你的升职机会了?你说你犯得着这么无聊么?”
“这就是你的解释?呵……虽然答非所问,不过倒也颇显高明。”
“你管这叫「答非所问」?那你教教我应该怎么回答你好了。”
“我替你回答——你早应该在三年前就因为秦野市工厂爆炸事故里被大火烧死了不是么?”源双臂环胸,直勾勾的盯住了他的眼睛,似乎是想要凭借自己学了三十多年的心理学从他看似平静如水的脸上看出些什么隐藏的东西来。可是左臣羽根本就不上当,刚才怎样现在还怎样,一副「随你便」的态度。源这时却露出了笑意,他诈道:“左臣桑,你知道么,有时候看似一副平静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就是一种伪装呢。在听到我说出这样的话后,你怎么可能会这么平静呢?左臣桑,你不觉得这很反常么?”
他伴随着鼻子发出的“哼”的一声,他抿嘴着嘴笑了,他摸了摸鼻子,无奈的,叉着腰说道:“就算我做出一副看似「正常」的样子,你也会说「太正常了反而显得不正常了」吧?你现在就是正应了那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反正就是看我什么都不对,看我哪都像是假的。我现在真想学着特蕾莎小姐那样指着自己的脸问你一句——「在你的眼中,我现在是不是连呼吸都像伪装呢」?你够了,真的够了。有这点闲工夫不如快点去审讯啊!审讯完我们好赶紧回横滨啊。你现在这样盯犯人一样盯着我是要闹哪样啊?”
“有时间真想去你家拜访一下呢。你的家是怎样的?独栋还是楼房?”
“额……”
“如果我要去你家住一两个晚上的话,你会有护发素一类的东西给我用么?”
“唔……我家的单人床可睡不下两个人!”
“没关系,平着躺不开的话,咱们可以侧着身子抱着睡嘛。”
“你很过分欸源警部!”他急了,不过也还算得上是正常反应。“我家可只有粗茶淡饭,招待不起你!源警部还是打消这种奇怪的念头吧。”
“你就别装了,”源竟有样学样,玩起了坂本老头子今天对自己使的那一招——使诈。“知情人可把关于你的事情,包括你的一切、你的秘密,全部都告诉我知道了。”
“是么?”左臣轻轻一笑,反问到,“那么你既然什么都知道的话,还用得着在这对我问个没完么?”
“你知道我的,我这个人啊,最喜欢听别人的自我坦白了。你自己告诉我,可比让我来拆穿你更能让我兴奋呢。”
“看来今天,我要做到所谓的不被你拆穿倒是很容易,而……要打消你心中的怀疑……却是难如登天呢。”
“真的要我亲自来拆穿你的谎言吗?我可是最讨厌做那样的事了。”
“如果你真的能做到的话,乐意之至。你尽管拆穿吧。”
“你为何就那么敢赌定我不能拆穿你呢?”
“误会,大误会啊。”他偏头一笑道,“如果你真能拆穿我的话,那么,我自己坦白和你来拆穿,结果都是一样的不是么?既然你这么有兴致,我何不把这个表现的机会让给你呢?”
“其实你为何不这么想一想。如果我不是在已经确定了的情况下,又何必对你打草惊蛇呢?我们共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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