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上,一辆黑色保时捷在红灯前缓慢停了下来。副驾驶上的他睁开朦胧的睡眼,在阳光的照射下眨了眨。10月的东京,太阳还是很刺眼的。他歪着脖子,把头靠在了车窗上,又闭上了眼睛。
因为昨天下过雨的缘故,马路上还残留些水渍。
今天的天气还是有些阴郁,不知何时又会再下一场雨。
昨日在飞机上,他读了一晚的书,所以到了今早,便只好顶着一双睡眼在车上打瞌睡了。
红灯还剩下七秒,因为身子有些冰冷的缘故,他不由得把腿和身子蜷缩在了一起,脱了鞋,把脚放上了坐垫。他原本是可以在后座上躺下来休息的,可无奈后座放了两个长长的琴盒,他这也就便不能了。
“为什么……”
他看上去很年轻,说话的声音却异常的沙哑,好像嗓子坏掉了一样。
“你指什么,科基特。”驾驶座上的男人问。他一边说着,一边再次发动了汽车,保时捷的提速很快,几秒钟的功夫,已经驶过了这条有着红绿灯的十字路口。
“惹麻烦……的人。”他说。
“无用之人,理当除名。”男人说。
“不……”科基特盘着腿,坐直了腰说:“他……还有……用……”
“呃,别说他了。科基特,你知道我们这次的对手是什么人么?”说到这,他的脸上洋溢起了一丝自信的微笑。“听说是连特蕾莎和尤妮斯也没有办法的人呢。”
听到特蕾莎和尤妮斯道名字,科基特的脑海中闪过那两个人的身影。他喃喃自语道:“坏女人……怪女人……”说完,科基特身子往旁边一倾,又把头靠在了车窗上。
“科基特,这话可不要当着那两个人说啊……”响尾蛇看了他一眼,好意提醒到。
“我……不怕。”
科基特说。
响尾蛇不好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只好又说回了正题——“本来组长是要用我俩把她们俩替换下来的,不知道怎么的,命令却一下子又变成了「从旁协助」。你说你那个师父是不是太善变了一点。”
“老师……自有……他的打算。”
“我们也该有我们的打算。虽说是从旁协助,但如果我们能抢到头功的话……”
“你……坏女人……抢头功?”
“想你刚刚回国,还没有看过最近的东瀛的新闻和报纸——媒体把敢助最近的所作所为整得可是沸沸扬扬的,都上朝日新闻的头条了。听说已经死了上百人,东京警视厅方面将其定性为「重大恐怖袭击事件」,警视厅长官在今天中午亲自出席了新闻发布会,物色派遣了一批专人前往横滨督管抓捕行动。而「那位大人」对此事也甚为恼火,今一早,组长就在电话里被臭骂了一顿,限令组长48小时内为组织清理门户……不然的话,咱们一组可就要被二组的「knox」给兼管了。”
“那就……杀了他。”
科基特面无表情的说到。这种视生命如同无物的神态,远比那些表面看上去凶神恶煞的人更加可怕。
“是啊,杀了他。”
响尾蛇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样的表情。作为一个狙击手,响尾蛇对于杀人这种事情,早已经淡漠如常了。
杀一个人,在他们这种杀手的眼中,就像拿起杯子喝水,就像打开一包洋芋片一样地自然。生命是什么?生命是这个世界上最宝贵,也最廉价的东西。杀一个人,真的很简单,杀一个人,真的没什么好值得兴奋和激动的。不过是死角刺出的刀匕,不过是隐藏于杯中的毒药,不过是……一发击穿脑干的子弹罢了。
响尾蛇。男,二十五到二十八岁左右,各类枪械皆能灵活使用,最擅长的是中远距离狙击射杀。其极限狙击距离达到了恐怖的750码,在狙击手排行榜中位于第六,是世界顶尖的狙击手之一。
在响尾蛇心中,除了「那位大人」,他唯一敬佩和尊敬的人便是世界狙击手排行榜NO.1的——「Der?tod」。
他,又或是她。被人称为「死亡」和「死神」。
用狙击手界人们的话说,它是「活着的游荡在世上的现世幽灵」。它是一个极其善于隐藏和长时间潜伏狙击,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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