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日都是这样,老管家把事无巨细的都汇报给了宫壑丘,宫壑丘心想难道是自己想多了,清颜真的跟汤小圆没关系,“清颜那里可以稍稍放松了,夫人的屋子可搜过了?”
老管家点头,“搜过了,您要的东西还是没有找到。”
“京城这里你继续盯着,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跟我汇报,我要陪着皇上去古仁县,明日启程。”
皇上要出宫远行,自然不会像普通人那样收拾三两件衣服抬腿就走,这其中麻烦的事儿可不小呢。
当晚,宫壑丘便把要去古仁县的事儿跟清颜说了,清颜心中长舒了口气,终于不用在强颜欢笑的面对他了,不过临行前一晚的耳鬓厮磨是少不了的,清颜也不扭捏,一切按照他的心思来,把宫壑丘哄的开怀大笑。
皇上要去古仁县,随行的大臣自然不少,叶老相国则要留在朝中坐镇,叶家便有叶辰和梁子荀跟着,一行人呼呼啦啦的离开了京城,直奔古仁县。
清颜待宫壑丘走后,又去看了一次宫夫人,如今明面上来看,清颜就算宫府里的天,家丁哪里敢阻拦于她。
宫夫人神情憔悴,见到清颜的第一眼便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清颜看了看门外,家丁被她勒令去了院门口,二人这般小声的说话是不会被人听到的,“在我答应你帮忙救苏牧之前,我能否问一句,你跟宫壑丘好歹也是二十几年的夫妻,定当知道那个账册对他有多大的威胁,难道你为了一个苏牧,连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都不顾了吗?”
宫夫人冷笑,在这阴森灰暗的房间里,显得有些吓人,院门口守着的两个家丁,正在讨论着中午吃什么,被宫夫人这几声冷笑,吓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看那间连门窗都被封死的窗户,摇摇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夫妻情分?这么多年,我为了他不惜用绣花的纤纤手指去沾染鲜血,可他呢?功成名就之时,却有了你,呵呵,其实我知道,这事儿也怪不得你,道理归道理,可在我曾经还对他有所幻想的时候,我不可能不恨你。”
清颜愕然,换做是她,只怕也做不到不怨不恨。
宫夫人接着说道:“从他身边多了一个你后,我跟他的夫妻情分就尽了,好在我还有个羽儿,她是我唯一的希望,我最希望就是她能够过得幸福,哪怕我身上沾满了鲜血,我却不希望她有一丝污秽,可我拦不住她,终究还是卷了进来,羽儿死了,我的心也就死了,我跟宫壑丘唯一的一点儿联系也随之烟消云散了,至于苏牧,他更是无辜,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我不想连累他。”
“救苏牧很难……”清颜犹豫了一下,宫夫人却冷冷的说了句,“我相信你,为了得到账本,会不顾一切代价的,哪怕是你这条命,我说的没错吧?”
清颜点点头,没错,反正她早就没了活下去的念头,唯有报仇的信念支撑着她,“我试一试。”
“不,我要你尽全力。”
清颜离开后,又是借着去买东西出去了,因为宫壑丘之前派人盯着清颜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如今他人不在京城,盯梢的人就有些松懈,清颜进了一家成衣铺子,以试衣服,量尺寸为借口,进到里屋,最后给了那个裁缝一些钱,让他去外面跟宫家的下人周旋,而她则换了另一套衣服,去找了汤小圆。
汤小圆正在院子里晒太阳,身边坐着岑秋璃,她们看都彼此的时候,眼神闪了那么一下,不过也不知是谁先友善的笑了一下,另一个人也跟着笑着回应,亦或是二人一同笑的,不分先后。
“你怎么来了?我正想要去找你呢,宫夫人盯上你了。”汤小圆道。
清颜看了眼岑秋璃,她应该也不是外人,“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随后,清颜便把宫家如今的形式都说了一遍,汤小圆吃惊地掩住嘴巴,苏牧……苏牧居然跟宫夫人……他们可是名义上的义母跟义子啊,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清颜就知道她说了这些后,汤小圆一定会吃惊,不过很快汤小圆就镇定下来了,“你说的那本账册真的在宫夫人手中吗?”
清颜点头,“不错,她没有说谎,如今不只是我在找,宫壑丘也再找,可见这本账册对他至关重要,我若是拿到了账册,准能为我爹娘报仇,所以,我想请你想办法帮我救苏牧,一定要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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