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晚晴接过通行证,回去准备,两天之后的十月十九日,沈晚晴带着杨啸林,渡过了黑龙江,沈晚晴扮作一个运货的老板娘,煞有介事地往大车上一座,杨啸林则扮作押车的伙计,在前面赶着马车,來到了检查站。
检查站里的翻译上來说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有证件吗,”
沈晚晴一边递上证件,一边笑道:“我们是给城里送货的。”翻译查看着证件,俄国人发放的证件都是使用普通硬纸板做的,上面盖着俄国的公章,制造得十分粗糙,根本沒有防伪设计,仿制这样的东西自然不在话下,于是翻译翻看了一阵子,沒有看出破绽。
翻译把证件还给沈晚晴,看着大车上蒙着的苫布,问道:“车上装的是什么,”
沈晚晴笑道:“都是酒,上好的山东黄酒,从海路运來。”说着掀开苫布,里面满是稻草,稻草里面放着酒坛子。
翻译挥手叫过几个俄军士兵,说道:“把这些坛子搬下來,打开盖子,挨个检查,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酒。”
车上装着十大坛酒,俄军士兵把它们搬下來,打开盖子,挨个闻了闻,说道:“都是酒。”
翻译从旁边取过一柄刺刀,一边把它伸进坛子里搅动一边说道:“看看酒里有沒有猫腻,有人就把炸药和枪藏在酒里。”俄军士兵按照他的话在酒里搅动一阵,沒有发现什么,翻译这才让他们把酒坛装回车上,然后一指沈晚晴和杨啸林,说道:“女的进左边的屋子,男的进右边的屋子,把衣服都脱了,好好检查。”
等到检查完毕,两人才被准许进城,一进城,沈晚晴就按照林远提供的地址,找到了范振海和郑新开的范记杂货铺,范振海也接到了林远的通知,见到沈晚晴前來,急忙把她请进屋子。
沈晚晴说道:“想要刺杀山地元治,就必须知道他的行程,行程你们打探得怎么样,”范振海说道:“我们都打探清楚了,山地元治是从仁川走海路到达符拉迪沃斯托克,然后走铁路來到哈巴罗夫斯克,火车是十月二十五日到,到了之后先休息一天,二十六日会见格罗杰科,二十八日会见沙皇特使伊克斯·赛瓦多,二十九日在远东饭店参见宴会,三十日返回朝鲜。”
范振海接着说道:“山地元治整个行程都在军营里面,外界接触到他的唯一机会就是宴会,所以我们只能在宴会上动手。”
沈晚晴点点头,说道:“我们就在这个远东饭店,刺杀山地元治。”范振海说道:“我们用什么方法,”
沈晚晴说道:“炸药。”
范振海一惊,说道:“炸药,你们竟然把炸药运进來了。”
沈晚晴拿过一只酒坛子,倒空里面的酒,用手在坛子下面轻轻地摸索着,突然手掌一挥,“啪”的一声,坛子的上段竟然被打掉,只剩下一个坛底。
沈晚晴说道:“炸药就藏在这个坛底里。”
郑新疑惑地说道:“这才能装多少炸药啊。”
沈晚晴拿出一把尖刀,把一个销子撬出來,接着从坛底倒出半碗淡黄色的液体,然后笑道:“这就是液体炸药,爆炸威力比相同质量的固体炸药强得多。我们就把它做成酒,送到山地元治面前。”
范振海摇头叹道:“就算炸药的威力足够也沒用,因为远东饭店,外人根本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