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死即伤。
田伯光嘿嘿冷笑,同样一拳打出。
“你是要和我动手吗?”
见田伯光要和自己对掌,乐厚心里喜极。料想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家伙,岂会是自己的对手?
须臾之间,两人的拳掌就撞到了一起。
只听得砰地一声巨响,乐厚闷哼了一声,连忙退后了好几步。
他颤抖地抬起手掌,咬着牙喝道:“你使诈!”
大家仔细看去,只见乐厚宽厚粗糙的手掌正中心,破开了一道口子,此时鲜血淋漓,好不吓人。
倒是他对面的田伯光依旧安坐不动,表情十分的贱。
“哎呀,奇了怪了。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块石头,抱歉抱歉,要不要赔你医药费啊?”
众人再看向他,只见他的拳头中指和无名指的夹缝里,隐约冒出了一块石头的尖角。
乐厚虽然掌上功夫无敌,可是碰到坚石,那还是讨不了好去。
看到这一幕,不少人都哄堂大笑,指着乐厚极尽嘲讽。
堂堂一代宗师,竟然被人用一块石头暗算了,也是丢尽了脸面。
乐厚怒火中烧,彻底失去了理智,对着自己带来的人大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此子可恶,不杀之难消我嵩山派之耻。”
在他身后,那些嵩山派弟子纷纷拔出长剑,一起向田伯光攻了过来。
剑光如雪,冷冽逼人,田伯光却根本就不在乎。
“就你们这些臭鱼烂虾,也敢在这里嚣张?”
说着,他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根竹筷,当空劈了出去。
最先攻到他面前的一人见状,连忙挥剑往竹筷削去。
一个是削铁如泥的宝剑,一个是不堪一折的竹筷,几乎所有人都预料到了后果。
可是下一秒,所有人都发出了一声惊呼。
只见田伯光的竹筷如电落下,咔嚓一声响,竟然将那人的宝剑劈断成了两截。
这还不算,下落途中的竹筷一个转向,直接刺入了那人的期门穴。
那人什么反应都没有,直接一声惨叫,跌落在了地上。
以区区一根竹筷,迎着剑锋劈断了宝剑,这一幕实在是太让人惊诧莫名了。
场上的战斗还在继续。
田伯光刺倒一人,抽出来的竹筷随便一甩。附着在竹筷上的血液立刻飞向了下一个人。
更加让众人惊恐的是,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血液,竟然直接洞穿了那人的胸腹,制造了好大个伤口。
此人更加不堪,连惨叫都没有发出,就直接昏倒在了地上。
随后,田伯光掌中用力,把竹筷震断成了数截,对着扑来的嵩山派众人就弹了出去。
一阵“哎哟”“死啦”“痛死我啦”的惨叫声中,竟无一个嵩山派的高手能够近得田伯光的周身,纷纷摔倒在地,伤亡惨重。
乐厚之前只是手掌颤抖,此时此刻,全身都惊惧的颤抖了起来。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声音都变调了。
“你……你是什么人?”
令狐冲在一旁看的热血沸腾,知道以自己的修为,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这么潇洒写意。
“呵呵,乐前辈久经江湖,难道连丐帮田帮主都不认识吗?”
乐厚浑身一震,知道自己撞到铁板了。
之前嵩山派几次图谋,均败坏在了田伯光的手中。甚至陆柏一身的修为还被废了,如今生不如死。
说起田伯光此人,嵩山派上下无不咬牙切齿,恨不能生啖其肉。可对于田伯光那神鬼莫测的武功,嵩山派众人也是苦无良策。
乐厚之前没有见过田伯光,没有一个印象,自然不知道田伯光有多厉害。
总觉得那些师兄弟们是被田伯光吓到了,所以才夸大其词。
可今日实地见识到了之后,他才明白,丁勉、费彬等人所说的,还不及实际的万一。
一想到今日的凄惨,乐厚就嚎叫道:“田伯光,你们丐帮要干涉我们五岳剑派的事吗?”
田伯光偏着头,眯着眼睛看他。
“呵呵,你们嵩山派跑来干涉恒山派的事,我们丐帮为什么就不能干涉啊?”
乐厚叫道:“这是我们五岳剑派内部的事。”
令狐冲踏上一步。
“乐前辈,恒山派日后会不会加盟五岳剑派,还不一定呢。”
乐厚已经不敢再面对田伯光了,只是冷视着令狐冲。
“你们恒山派真要一意孤行,和其余四派过不去吗?好,三月十五,五岳剑派各派师长弟子齐聚嵩山,推举五岳剑派掌门。你们到时候去分说吧,倒要看看,大家伙同意不同意。”
令狐冲奇怪不已。
“五岳剑派并为一派,是谁的主意?”
乐厚道:“嵩山、泰山、华山和衡山四派,均已同意。你恒山派不管要做什么,都到大会上去分说吧。”
说完,乐厚情知这里不是久留之地,立刻招呼人手,灰溜溜地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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