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姓林的小子,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林平之走上两步,说道:“余沧海,你为了觊觎我家剑谱,害死我父母双亲,我福威镖局中数十口人丁,都死在你青城派手下,这笔血债,今日要鲜血来偿。”
余沧海气往上冲,大声道:“我亲生孩儿死在你这小畜生手下,你便不来找我,我也要将你这小狗千刀万剐。你托庇华山门下,以岳不群为靠山,难道就躲得过了?”
这两人已是不死不休的仇恨,无路如何也是要做一个了断的。
林平之仍不拔剑,又走上两步,与余沧海相距已只丈余,侧头瞪视着他,眼睛中如欲迸出火来。
余沧海见他并不拔剑,心想:“你这小子倒也托大,此刻我只须一招‘碧渊腾蛟’,长剑挑起,便将你自小腹而至咽喉,划一道两尺半的口子。只不过你是后辈,我可不便先行动手。”
喝道:“你还不拔剑?”
他蓄势以待,只须林平之手按剑柄,长剑抽动,不等他长剑出鞘,这一招“碧渊腾蛟”便剖了他肚子。
到那时旁人就只能赞他出手迅捷,不能说他突然偷袭。
林平之一声冷笑,蓦地里疾冲上前,当真是动如脱兔。一瞬之间,与余沧海相距已不到一尺,两人的鼻子几乎要碰在一起。
这一冲招式之怪,无人想像得到,而行动之快,更是难以形容。
他这么一冲,余沧海的双手,右手中的长剑,便都已到了对方的背后。
他长剑无法弯过来戳刺林平之的背心,而林平之左手已拿住了他右肩,右手按上了他心房。
余沧海只觉“肩井穴”上一阵酸麻,右臂竞无半分力气,长剑便欲脱手。
眼见林平之一招制住强敌,手法之奇,恰似岳不群战胜左冷禅时所使的招式,路子也是一模一样,田伯光便知道,他果真是练了辟邪剑法了。
林平之右掌蓄劲不吐,月光之下,只见余沧海眼光中突然露出极大的恐惧。林平之心中说不出的快意,只觉倘若一掌将这大仇人震死了,未免太过便宜了他。
便冷笑着道:“余沧海,你苦心孤诣,不就是想要得到我林家的辟邪剑谱吗?今日我就给你看看,辟邪剑法是什么样的,如何?”
说着,他也不待余沧海说话,猛地身形一闪,长剑出鞘,冲入了青城派弟子的人群中。
月光下,剑芒匹练,震撼人心。
青城派弟子一片惨呼,却已经有两人死于他的剑下。
他的剑法实在是太快,那些人竟然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动的手。
杀了两人,林平之又闪了回来,抓着余沧海的衣领,左左右右反复扇了他好几个耳光,又是一口唾沫吐在了他的脸上。
“当日你杀了我林家满门,自不能轻易饶了你。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门下的弟子们一个个无助地死去,然后再把你碎尸万段。”
说完了,林平之仰天长笑,身形没入了黑暗当中。
没有了禁锢,余沧海终于能动弹了。可是他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色青红皂白,眼神中带着无边无心的恐惧。
杨兮若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有些怜悯。
“真是的,要报仇那就痛痛快快地动手,这般做法,算什么英雄好汉?”
田伯光呵呵一笑,拉住了她的小手,叹道:“林平之如今不男不女,本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这余沧海也不是什么好人,该受这样的折磨。”
杨兮若性情高洁,看着不喜,便问道:“那我们干什么?还在这里等着吗?”
田伯光摇摇头,道:“不用了,今夜林平之不会来了。等明日青城派下山之后,才是他们噩梦的开始。咱们走吧,去山下找一间客栈,好好休息一番,再去看热闹。”
杨兮若被他拉着,忍不住问道:“那个喀丝丽是不是生的极美?”
田伯光不由得一阵紧张,赶紧道:“哪有?和你比起来,也是寻常。”
杨兮若却是不信。
“你还想骗我?她要不是极美,你怎么会那么热情地替她报仇?哼,别以为我不了解你。你这家伙,看到美女就迈不动步了。”
田伯光一阵焦头烂额,心说不管多美多高冷的美女,胡搅蛮缠的本事也是天生的啊。
迫于无奈之下,他只好道:“我真的没有骗你。如果我说谎的话,就让我输给东方不败,死在朝阳峰上。”
杨兮若料不到他发了这样的毒誓,赶紧探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呸呸呸,瞎说什么?你肯定能够赢了东方不败,那个死人妖,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对手?”
感受着她的情真意切,田伯光心里得意洋洋。
他一个现代人,对于什么发誓啊、赌咒啊之类的,那是从来不信的。说谎更是家常便饭,毫无心理负担。
拿来对付淳朴的古代人,可真是一件利器。
随便说说而已,他也不信自己打不赢东方不败。因为他已经找到了克敌制胜的办法,到时候只要运用得当,东方不败必败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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